“你外祖母最近应该总是被噩梦惊醒,睡得很不踏实,等会儿我再给她施个针,这样能睡得安稳些。”
“好。”
有侍女将点心端了过来。
耶律烈将盘子放在李清婉的面前,“吃点东西。”
李清婉确实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拿起点心便吃了起来。
契丹的点心有些粗糙,比不上代国的点心那么精细美观。
但是已经很好吃了。
这是她被抓后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吃这样好的东西。
耶律烈的眸光轻轻闪烁。
李清婉吃东西的模样,宛如一只温顺的小猫。
每一口都细细咀嚼,慢条斯理,举手投足间尽显娇养之态,透着一股不染尘埃的雅致。
耶律烈不由自主想起自己在军中的时候,身边皆是粗鲁的男人。
每到吃饭的时候,大家都狼吞虎咽,饭菜一上桌,大家便风卷残云般一扫而空。
粗犷不羁,粗糙得不行,与眼前的这份细致截然不同。
李清婉刚吃了两块点心,色香味俱全的佳肴便被侍者一一呈上。
桌上菜肴琳琅满目,荤素搭配得宜,热汤与肉食交织出诱人的香气,缭绕于室。
她不由自主地侧首看向身旁静坐的耶律烈。
耶律烈察觉到她微妙的情绪,轻轻一笑,随即起身,步伐稳健地迈向窗边的软榻。
坐下来,随手拿起一本兵书翻开看。
耶律烈很是孝顺。
自返回上京之后,他就经常来松鹤轩陪着他的外祖母塔娜用饭。
不忙的时候,总是等塔娜睡着了才离开。
在等待的这段时间,他会处理公务,或者拿着兵书看。
为了避免麻烦,他的不少书就放在松鹤轩。
李清婉用过饭,想要去给塔娜施针。
但是契丹的巫医根本不信汉人的医术,没有银针。
耶律烈又命人去取针。
耽搁了好一会儿。
等到李清婉给塔娜做完针灸,夜已经深了。
李清婉将针取了下来,放入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