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资安道:“谢灵瑶确死于毒药,但不是我杀的,她是自尽身亡。”
“一派胡言!”师环厉声道,“殷时海就是证据!包括你厂中的元虎也是你杀的,为的就是让元虎去背锅,还敢狡辩?!把蔡幸叫上来!”
没一会儿,蔡幸就进来了,他道:“确实是提督交代小人杀了元虎还有谢灵瑶,提督说元虎知晓他的一桩密幸,不可不杀。”
师环道:“殷时海这件密辛是为何事?”
谢资安觑向殷时海,只见殷时海哆哆嗦嗦的道:“小人,小人小人”
殷时海重复了三遍,忽地望向谢资安,猛然跪下磕头道:“小人什么也不知道!求大人饶命!”
师环皱眉看向德贵,德贵应当也是不清楚殷时海为何突然变卦了,本欲起身,但想了想又坐下,道:“师总宪,殷时海原先的主子在,他估计是害怕了。”
师环接过话头,道:“殷时海你不必怕,今日本官在,堂上无人敢欺你,你尽管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便好。”
殷时海脑袋磕流血了还在磕,悲声道:“小人什么也不知道!小人什么也不知道!求各位大人放过小人!放过小人——”
师环脸色瞬间变差,德贵站起来骂道:“有什么不敢说的?之前见了咱家说得不是挺好的吗?!可怜你夫人以为嫁的什么大丈夫,原是个任人宰割的窝囊废!”
夫人?什么夫人?
谢资安缓缓扭头看向殷时海,目光充满意外之色。
殷时海抬起头,只愤恨地望着德贵。
半响,握紧拳头的松开,开口道:“武大奎并非是李江杀害的,而是提督杀害。”
“元虎”殷时海提到这个名字哽咽了下,“知道内情,所以也被杀害了。”
若说谢资安来到书中世界以后对谁还留有些许温情,那必然是殷时海了,尽管他确实想利用殷时海为自己死心塌地的卖命,但也确确实实对殷时海留情了。
否则按照他的秉性,只要可能威胁到他的人,他都会动手抹干净。
心中有失望,但不多。
他想人性本就该如此才对。
师环道:“元虎、谢灵瑶俱为你杀,以及牵扯到的旧案武大奎,谢资安你还敢不认罪?!”
谢资安牵动了下嘴角,没什么表情:“烟花案又要如何定我的罪?”
“本官再问你话!焉敢问本官?!”师环竖眉道。
谢资安冷漠地扫视了他一眼,没说话。
师环喜欢摆架子,但毕竟面对三品的大员,这么多人看着,也不敢随意动死刑。
“既然你要问,那本官就让你心服口服。”谢资安不理会他,他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紧接着又道,“据赵二公子所说,烟花舞乃是你向他提出的建议,赵二公子,有没有此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