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后谢资安便使了银两,打听到陆炳秋是在寻人。
地头蛇说陆炳秋每两个月就会来一次,来得时候还会带上一沓寻人的告示,让他分发给所有认识的人贩子。
闻言,谢资安又使了重金,从地头蛇那里购得陆炳秋寻人的告示,上面详细得记载着被寻者的体态、相貌、携带之物
右下角甚至还有画像。
一沓估摸着有三十张左右,地头蛇还说这每一张都是陆炳秋亲自提笔写得、画得,并且陆炳秋已经坚持了十年了。
每次来还会不厌其烦地重复要求他们把这些寻人的告示着重分发给从云内州、大同府过来的人贩子们。
很多人贩子们都惊叹于陆炳秋超强的毅力,谢资安亦然。
谢资安掌握了这些信息后,回去又结合时间线相当顺利的就查到了云内兵变
只可怜凡事种种,如今皆成了一场虚妄,不论是陆炳秋对朱月的恨,还是陆炳秋对小妹的爱与悔。
再也不会有人像他一样把这些刻在生命里了。
谢资安坐在颠簸的马车上,指腹反复摩挲着那坑坑洼洼的平安锁,心里五味杂陈。
方才他透过车帘的缝隙观得陆炳秋与春雪交战的全过程,不出意外,春雪的后颈有着一处红色月牙胎记,陆炳秋正是看见那胎记才会分神不敌春雪。
兄妹残杀,好狠的局。
究竟是何人把这平安锁交给陆炳秋,诱陆炳秋前来?
救他的神秘人吗?还是另有其人?
谢资安的脑子很乱,他把平安锁揣进怀里,并不准备把这些事情告诉春雪。
倘若春雪真的是陆炳秋胞妹,那这真相便过于残忍了。
不如就让它们消隐于春三月的风里吧。
或许这不是最好的归宿,但一定是陆炳秋心之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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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还是请回吧,我家二公子现在谁也不见。”管家无奈道。
高骏道:“那也不能让他憋在家里啊,这都憋了两个月了,回头憋出个好歹怎么办?”
管家:“这”
赵成霄上前去拉高骏:“算了,我们还是回去吧,谢资安死了,景宸还伤心着呢。”
高骏没心没肺:“谢资安死他伤心什么个劲啊?!谢资安的死有他一大半原因,人们不都说”
“高骏别说了。”
赵成霄扯了扯高骏衣角,高骏甩开继续道:“我又没说瞎话,你干嘛不让我说?外界传闻不都说”
这回不是赵成霄不让高骏往下说了,而是高骏自己不说了,他忽然看见李寒池就站在门口。
披头散发,还阴着脸,看着有些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