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以为丛深真要报警,瞬间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直接跪在地上。
整个人往前一扑,双手死死抱住丛深的大腿,苦苦哀求:“少爷,您可千万别报警啊!我说,我全都交代!”
丛深和江知夏被张妈的反应惊得愣在原地,不过丛深很快回过神,冷冷问道:“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张妈涕泪横流,声音颤抖得厉害,磕磕巴巴地说道:“我……我真不认识啊!”
“不认识?”江知夏上前一步。
张妈吓得身子剧烈颤抖了一下:“真的!真的不认识,我绝对没有撒谎!那天我陪着老夫人在楼下遛弯,突然有个年轻小伙子凑了过来。他跟我唠了好一会儿,然后塞给我一大笔钱,还递了一瓶药,嘱咐我每天给老夫人吃三次。他说等老夫人的病情不可控的的时候,就马上给他打电话报信。”
丛深拧紧眉头,追问道:“那人长什么样?”
张妈忙不迭地摇头,慌慌张张地说道:“我没看清,他来的时候全身上下捂得严严实实的,我连他的脸都没看清楚,就记得他高高瘦瘦的,听声音是个年轻人。”
丛深和江知夏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怀疑。
张妈所言,实在是荒诞得令人难以置信。
丛深看了张妈一眼。猛地向前跨出一步。微微弯下腰,直勾勾地逼视着张妈,一字一顿地问道:“事实当真如此?”
张妈忙不迭地点头,高高竖起手指,发誓道:“我讲的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我要是撒谎,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可发誓这事,对于有些人来说,实在太过轻易。
世上总有那么些人心中无敬畏,发誓不过像随口一说,毫无分量。
江知夏眼眸微微眯起,干脆利落的道:“既然这样,那还是报警吧。到了警局,一番调查,是非曲直自会水落石出。”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得张妈差点魂飞魄散。
她尖叫起来:“你们不是说,只要我交代,就同意我自首吗?怎么还要报警?”
丛深冷哼一声:“你做的这些事,往重了说,那可是蓄意杀人。就算自首,也不会判的有多轻。”
张妈被两人这一番话唬得六神无主,完全没了主意。
一时慌了神,往前膝行两步,哭喊道:“少爷,您是知道的,我家里还有个老母亲,我可以拿我母亲起誓,我真的没撒谎啊!”
听到这般毒誓,江知夏和丛深都不禁微微一怔。
一时间竟也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信她。
两人再次对视一眼,事已至此,要是把人逼得太紧,只恐会出事,到时候反而得不到他们想要的结果。
最终,丛深还松了口:“行,那你去自首,我也说话算话,会请律师为你辩护。但你要是敢撒谎,我保证,原本为你辩护的律师,一定会站在原告那边指控你。”
张妈忙不迭拼命点头,泪水纵横。
事不宜迟,丛深立刻派人过来,拖着张妈就往警局去自首。
到了警局,张妈又将对丛深说的话一字不差地重复了一遍,还向警方提供了那个人的告知给自已的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