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袖会直接告白不但令汪全英他们讶异,连陆君怡也一脸不可置信,他竟会开口承认爱一个女人?
但她的脸色由不悦而逐渐缓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坦然。
爱情本来就是强求不来的,不是吗?强摘的瓜不甜,这道理为什么在今天之前她不明白?为什么她要那样毫无理智的伤害了人之后才体悟?
她明知道冷寒袖喜欢的是余允欢,为什么要如此残忍的对她?甚至……她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是她扼杀的!天,多可怕的妒恨!
一时间陆君怡的眼中盈满了泪水,罪恶感充塞在她胸口。
终于手术室的红灯灭去,余允欢被推出。
“学长!”汪全英走向一身绿衣的医生。“学妹的情况怎么样?”他看了一眼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得可怕的余允欢。“她没有大碍,不过孩子没能保住。”
“嗯。”汪全英转身看向冷寒袖。“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感情的事很难说,“不过,我希望你好好待我学妹,她真的很喜欢你。”
寒袖抿抿唇,“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所有的误会都清楚了,他和允欢原来一直是喜欢着彼此的。现在该是否极泰来的时候,可是……
之前他因为妒恨而丧失理智,做了许多伤害她的事,她会肯原谅他吗?
他不知道……
“孩子……孩子真的是你的,相信我……”余允欢紧闭着眼喃喃呓语,羽睫下不住渗出泪水,苍白的脸上一片湿冷。
看她这样子,守在她身边的冷寒袖心如刀割。他的大掌包覆着她渗着冷汗的手,不断地给予安慰。
在半梦半醒间,余允欢感觉到有人以关爱的眼神看着她,这令心中一直不安的她有受呵护的感觉。
是谁一直陪着她?而且看她的眼神好温柔,那个人是……冷寒袖吗?
不知隔了多久,她对外界的感觉愈来愈强烈,终于她缓缓地睁开了眼。
“你醒啦?”冷寒袖以温柔的语气说。
“你……”看到他,余允欢的泪又来了。她想起昏迷之前的事,一股莫名的委屈和激动令她几乎说不出话来。“孩子……孩子没了吧?”她呜咽起来。“那孩子……真的是你的,他不是……不是汪学长的。”有很多事情她必须说清楚,就算她和他分手在即。
“我知道。”他语气十分沉重。“我从没有怀疑过那孩子不是我的。”即使当时他误会汪全英和她有染。
“可是……”她根本不相信他所说的。“陆小姐说……”她激动的欲说出那些话之际,有人叩了下病房的门。
陆君怡推门而入,手上拿了一束红玫瑰,面有惭色的来到她面前。
“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她叹了口气,眼睛根本不敢对上冷寒袖。“我……我是来道歉的。”
余允欢以为她是为了在楼梯推了她一下而来致歉,因此沉默以对。流产是因她而发生,错误已无法挽回,这样的结果令人感到遗憾。
陆君怡接着说:“对不起,我……我被嫉妒冲昏了头,才做出……做出这样的事来。其实……”她顿了一下,“其实在别墅对你说的话全是捏造的,因为寒袖他……他喜欢的人是你,我心生妒恨,想拆散你们,那时我一直想着我得不到的人,也不要别的女人得到他。”
余允欢讶异的看着一脸愧疚的她。“你……”
“会知道你怀孕的事,是我和朋友去喝咖啡时,无意间听到你和你朋友的谈话,寒袖他……他不知道你怀孕的事。事实上,打从你出现后,他就只喜欢你,我和他只是朋友,就因为他只是当我是普通朋友,却对你情有独钟,我才会……才会不甘心,以卑鄙的手段害你。”
“情有独钟?”余允欢看了眼冷寒袖。
有人当着他的面代他表白是令他有些尴尬,可他那双总是冷漠的眸子却异常温柔。
“若不是如此,我也不会那么恨你了。”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陆君怡仍感到十分惭愧。“孩子的事我很抱歉,我不奢求你能原谅我,可是,我希望你不要怀疑寒袖对你的真心。”这大概是她惟一能赎罪的方式了。
余允欢没开口,只是苍白的脸浮上两朵红霞。
陆君怡知道该说的都说完了,她放下手上的玫瑰,然后找个借口离开。“我还有些事……改天再来看你。”这个时候让他们聊聊会比较好,深深的一欠身,再次表达歉意后,她推开门走出去。
房里只剩余允欢和冷寒袖两人。
“允欢,我……”冷寒袖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手紧紧握着她,生怕她会跑掉似的。
“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陆小姐的话。”她喃喃的说:“你对我一直都是忽冷忽热,你霸道的行为和待我的一些手段让我真有些怕你。”
“请你相信我的真心。”这样的话要他说出口,的确令人难以启齿,但他非说不可。
“对一个强迫我当情妇的男人,我如何相信他的真心?”
“那是因为你学长说你和他好事近了,我……我才会丧失理智,使尽手段也要把你留在身边。”冷寒袖的脸红了起来。“又……那时候你总是躲着我,处处不顺着我的心,我以为……以为你会如此拒绝我是因为你喜欢你学长,这才……”
“才强迫我当情妇?”
“那时的我拿你没辙,又不甘心把你拱手让人,所以,我的手段只得强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