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尚角哥哥可得说给我听听。”
热茶握在杯中,驱散了冬日的寒意,宫尚角缓缓开口。
“上官浅行事过于缜密,但羽宫松散,云为衫的路线图已经找到了。雾姬夫人那边,也找到两个侍女看到了她的行事,姑苏那边调查她身世的人不出十日就能返回。”
郑翎霜习惯性轻抿口茶,却被烫到,差点扔了杯子。
放下茶杯,她指尖聚起内力,缓解着上唇的灼热。
“尚角哥哥忘了,她现在可是在陪宫子羽过第二关试炼呢,那半月之蝇……”
“还是翎霜聪慧。”
……
傍晚,宫远徵过来时,还带着一小盒药膏。
“我哥说你烫到了?让我看看。”
郑翎霜拂开他的手:
“快别管这个,我自己就是医师,还能不知道吗?倒是药快熬够时间了。”
宫远徵不依不饶,拿开她掩着唇的手。
“我记着时辰呢,你这药最早也是午初二刻才熬上,这会才申正二刻,少说也还有半个时辰呢!都说医者不自医,你快让我看看。”
郑翎霜无奈放开手:“看看看!看见了没!”
只见檀口一点殷红,看得宫远徵莫名眼热。
他手微抬了下,忽然,一把将药盒塞到郑翎霜手里,转身跑出药房。
看他这样,郑翎霜也不知怎的,眼角泛上笑意。
……
宫尚角的行动一向很快,次日午后,郑翎霜守在火炉前时,就听宫远徵说他去了后山。
郑翎霜听着,但笑不语。只是默默熬了一罐汤。
临走前,宫远徵看着郑翎霜特意交代自己捎去角宫的汤罐,神色古怪。
“翎霜,你那汤是特意给他熬的啊?我可是等了一下午呢。”
“喏,你的在这。我是觉得啊,你哥这次肯定得受气。百合莲子汤,有备无患。”
郑翎霜边说,边指着她提前舀出,放在桌上的一只缠丝白玛瑙碗。
宫远徵放下汤罐,抱着碗一气喝了个干净。
“翎霜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