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行动,翎霜照例得先回京城报备一趟。
虽然她赶着时间去了,但到达巴乃也是晚上。
到达阿贵叔家,翎霜放下背包,去他们几人的房间转了一圈。
这三人的房间没有人,看到桌上的纸片,翎霜立刻背着书包离开。
在水牛头沟找到几人时,吴邪正在解释着。
翎霜上前将他拉开。
“可别,云彩姑娘,吴邪答应了你,我可没答应。”
翎霜转向云彩说了这么一句,便将她方才看到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之前的千年中,这种你不说我也不说导致的误会,她可见过太多了。
她之前也是见过王胖子对云彩的喜欢的,万一他因此对吴邪和张起灵心生不忿怎么办。
“先别说这个了,胖子,你还救不救她?”
“翎霜,你,你有法子?”
“有,她还剩半口气。但是你要记住,现在这样,我救活之后,她的身体也会很虚弱,而且大概会只有幼儿的心智和记忆。你做好准备。”
在场几人之中,救不救本就是只关乎翎霜和云彩的问题。既然决定了救人,将之后的事情告诉王胖子,也不过是免得他之后怪怨自己。
翎霜就地蹲下,将手贴在云彩胸前。
张起灵这时忽然拉住了她另一只手。
“放心,没什么大问题的。”
翎霜抽回手,细碎的光芒浮现,灌入云彩的身体。
许久之后,翎霜撤开手,缓缓向后靠在张起灵怀里。
被王胖子搂着的云彩胸膛渐渐有了起伏,翎霜放心一笑,虚弱地闭上了眼睛。
“咔——咔——”
有什么碎裂的声音响起,吴邪与王胖子四处转头查看时,张起灵低头抱紧了翎霜。
下一刻,翎霜凭空消散,他手心只剩碎裂成好几块的古玉小像,还有一串散发着微弱光芒的玉珠,戴在了他手腕上。
张起灵默不作声,那边的王胖子和吴邪也反应过来。看到翎霜消散的一幕,吴邪目眦欲裂,王胖子也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小,小哥……”
吴邪试探着叫了声盯着手心碎片一动不动的张起灵。
他没有回话,只是安静地起身,将那些碎片捧在怀里折返回去。
回到阿贵家,张起灵进自己的房间后,便关上了门。
抽刀在手心划开一个口子,张起灵将腕上的珠串握在手心。
鲜血涌出后被珠串吸收,光芒渐渐不再微弱。
张起灵松了口气,握着珠串躺在床上。
今天的事情,守在外面不明情况不敢打扰的两人内疚,张起灵自己也不好受。
回来的路上,王胖子说自己欠翎霜一条命,张起灵又何尝不是这样觉得。
究其根底,此行是为了给他寻找记忆,而且是他把翎霜从雪山带了出来,却没有照顾好她。
就算这次她还好好活着,但这样虚弱的状态,也是受了极重的伤。
……
一夜无眠,
转天,日上三竿还不见张起灵房中有动静,吴邪和王胖子对视一眼,伸手推开了门。
而房中的场景,让两人恨不得从未推开过这道门。
只见床上,张起灵仰躺在那里,而昨晚消散在两人面前的翎霜,正趴在他胸膛上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