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半天,还是年泰松先开了口,“不像画?不像画就对了!我们要是像画,早给你挂墙上去了,还能在这儿溜达吗?说起来,我还是不要惹你了,待会儿惹恼了,真给我当相框挂上去就坏了,我还要见我未来的女婿呢!晓晓,我先撤了,哈哈。”
见年泰松打着哈哈拔腿就溜之大吉了,肖晓不但不生气,反而笑着目送他离开。
想不到啊想不到,素来以严格谨慎形象示人的老学究,现如今竟也改了性子,学会幽默诙谐了。
简直太令人震惊了!难道是因为他要来了?还是因为自己终于和他重归于好了?
不管是哪种原因吧,总之,这样的感觉——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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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硝烟的战场上,战况依旧吃紧。
年泰松的撤离,不但没有影响到肖晓的情绪,反而令得她的精神更加振奋了。
“妈,先别说我们像不像话,您倒是先给我们汇报汇报,从起床后到刚才,将近三个钟头的时间,您在屋里都干了点什么正事?怎么就因为人家要来,累着您了?”
“我……我……”
司徒云一反常态,竟然支吾起来,‘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肖晓不由得暗自好笑,逼上一步,故意激她,“别‘我’了,我看您大概是昨天晚上兴奋地没睡好觉,刚才在屋里补觉呢吧!您看您这头发,乱七八糟的,一看就是睡觉压的。”
“才不是!睡什么觉,你妈我累都快累死了,哪有工夫睡觉!我头发乱,那是换衣服换的……”
许是意识到自己说秃噜嘴了,司徒云话到一半,突然停住了口,脸颊上微微起了红。
她见肖晓一副好笑模样,又听书房内传来忍不住的窃笑声,知道自己瞒也瞒不住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实话都给说出来了。
“笑、笑,瞅你俩那傻样!有什么可笑的,我不就是试试衣服,看哪件好看嘛!这还不是为了不丢你爷俩的面子,你们还笑,肖晓,傻愣着干嘛,你自己都捯饬好了,还不赶紧进来给我瞧瞧,你妈我穿哪件衣服显得比较风韵犹存呀?”
“风韵犹存?噗……”
肖晓还没说话,屋里面的人早已经一口茶水喷满地,笑岔了气了。
司徒云一瞪眼,“老年,你等着!”肖晓赶紧接过话来,“得得得,妈,给您看衣服没问题,可是这眼瞅着都快9点了,您到底什么时候给出去买菜呀?”
“买菜?你有没有搞错?我什么时候跟你说今天中午要在家招呼未来女婿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就你妈这厨艺……”
——“实在是拿不出手去……”
“噗……”
屋内再次喷茶,一个痛苦的声音央求道:“你们……饶了我吧,我还要见女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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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钟的指针指向整九点的时候,门铃准时响了起来。
“我来开,我来开!”
肖晓一路狂奔向门口,生怕被年泰松和司徒云抢了先,却不知那两人正躲在后边,促狭地互换着眼神,一副“我们才不着急,又不是没见过”的模样。
门才一打开,一个人已一头撞了进来,几乎和肖晓撞了个满怀。
“爸,妈!”
那人还没站稳,已亲热地和两人打起了招呼,直气的肖晓几乎快冒了火。
这个白慕然,搞什么鬼,头一次上门就这么冒冒失失,还爸呀、妈呀的乱叫,轮到你叫的时候了吗?想叫以后有的是机会,哎!
她正怒火朝天地抬头想瞪白慕然两眼,这一抬头才发现,眼前这不靠谱的家伙根本不是她的小白白,而是——
“安老大!怎么是你?!”
肖晓又好气又好笑,自己还真是紧张过分了,其实不用想也知道,这么不靠谱的家伙,除了安老大,还能有谁?至于那个险些被她错怪的可怜的小白白,此时还被安老大挡在门外,正向她递着无辜的小眼神呢。
坏了,自己刚才不该这么说,看来可怜的白慕然一时半会儿是进不来屋了!见安老大小眼睛一眯,肖晓马上便知道大事不妙了。
果然,安老大不靠谱的本性立时显现了出来。他眯着眼,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