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拿出父皇来压他,好歹还能压得住,但现在他似乎连父皇的面子都不给了。
还有,皇叔既然醒来了,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经知晓他们在他昏迷期间企图瓜分他的势力,还屡次派人来王府暗杀他的事。
想到这里,他们两人同时白了脸色。
皇叔可比父皇可怕多了。
他们也只敢趁他病要他命,痊愈的皇叔,根本就不是他们能对付得了的。
因为过于担心,他们甚至都没心情和祁静姝告别,赶紧带着他们的人匆匆离去。
现如今,还是得赶紧回去想法子才行。
身边没有可用之人,祁静姝只好喊云应裴。
“太子,你如何看?”
可她连续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
她转头,发现云应裴一直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嘴里还在念着:“不可能的,他怎么会有那个香囊。”
方才所有人都在关注祁璟大病痊愈的事,只有他关注祁璟腰间系着的香囊。
那个香囊虽没有明显的刺绣,但形状很独特。
这样的香囊,他只在一个人身上看到过。
祁璟为何会有和郭姑娘一模一样的香囊。
“太子!”
祁静姝的声音高了几分,云应裴逐渐回神。
但他无心顾及她的情绪,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有什么问题静贵妃自行处理,孤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说完,他便骑马带人离开。
祁静姝脸色格外阴郁,最后咬牙切齿说:“你们这些蠢货,还不随本公主回宫。”
萧齐和几个大臣站在边缘,惊喜又疑惑。
“王爷他好了?”
赤苍点头:“劳烦国公爷挂怀,王爷身体已逐渐好转。王爷说了,你们替他说话,难免会引来皇上不满。不过你们放心,他护你们周全还是可以的。”
说完,赤苍这才告退。
萧齐长吐一口气,竟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太好了,摄政王还活着。
有摄政王压着,那些魑魅魍魉兴许会有所克制。
马车里,萧知宴也松了一口。
“还好还好,王爷果然身体好转了。大哥最是崇拜他了,若他真有个好歹,估计大哥会很伤心吧。”
回头看着唐枝,他语气微扬:“天子脚下,敢如此狂妄的也只有摄政王了。不过,他的确有狂妄的本事,他十五岁封王,十七岁成摄政王,手中握着北昭三分之一的兵权,若不是因为他身体不好,哪轮到人人可欺。”
唐枝低头给银羽顺毛,她没说话,但神情明显放松了很多。
本愁着不知如何让祁璟出现在大家面前,没想到长公主这么一闹,反倒帮了他们。
萧知宴在旁边感慨:“妹妹,你方才那么淡定,你不担心吗?摄政王好歹是你的病人。方才那个场景,怪吓人的。”
唐枝抬头与他对视,语气平静而有力:“我对我的医术有信心,同样,我对王爷的能力也有信心。”
祁璟带着玄沐赤苍从后门来到他们马车旁,正好听到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