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手中杯子被拿走,沈锦程宕机了一秒。她是不是还在乎自己呢?
接着沈锦程抢过桌上的酒壶置气一般将满壶酒屯屯灌下,因为喝的太急,酒液沿着她的下巴打湿了衣襟。
闷下一大口后,她挑衅地看着张安仁,目光有些复杂的说不清的东西。
这狂放的动作惊的张安仁目瞪口呆,看着沈锦程满脸糜红抱着酒壶的醉态,她出声训斥:“你疯了!谁教你这样的仪态?!”
沈锦程大笑:“你现在管我?”
“晚了!”
反应过来后,张安仁连忙去抢沈锦程的酒壶,
沈锦程抱住酒壶不撒手,见撕开张安仁自持冷淡的面具,她声音气呼呼的还有些畅快,
“你真当自己是我娘不成?”
“喝酒都管。”
“大女人喝点酒怎么了,你怕不是舍不得这点酒钱?”
平日温温顺顺恭敬有加的弟子突然这样夹枪带棒的跟她说话,让张安仁十分生气。
或许是被挑战威严的愤怒,又或许是被直白讨厌的难受,她一时也说不清。
张安仁夺过酒壶一把摔在了地上,
“别发疯了!”
一声巨响,一地碎瓷,沈锦程被惊的酒醒了一半。
看着满地的残片,她阴阳怪气道:“我没疯!我发什么疯了。”
“张安仁我忍你很久了!”
张安仁几乎被气笑,“你忍我?”
“我哪里对不住你了?”
她的声音嘶哑,语调像冰雪一样冷淡,投过去的目光也有些嘲弄。
见张安仁是真不耐烦伤心了,本来还气焰嚣张的沈锦程瞬间蔫吧了下去。
她眼睛盈上了水汽,看着无助又可怜,
“我是你什么召之即来呼之即去的东西吗?”
“你心里根本没有我。”
“沈锦程!”
“你再这样犯疯病试试。看我不抽死你!”
张安仁脸色阴郁,下颚到颈部的线条都紧紧绷着,看着十分尖锐。
沈锦程置若罔闻,哭了又笑,然后捏着袖子抽泣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