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墨年先吩咐周旖,“去专卖店买款最新的笔记本给太太。”
又看向祁月笙,指骨轻扣桌子,“先陪我吃饭。”
祁月笙看了眼桌子,小桌板上赫然是两份一样的饭菜。
周旖似乎看出她的疑惑,“宝阿姨的那份刚才已经给她了,这份是太太的。”
倒是没想到,他会高抬贵手放过她。
周旖走后,她亦步亦趋走到床边,却不敢和覃墨年一起吃饭。
覃墨年吃饭,她负责帮他舀汤。
“吧嗒。”
瓷勺撞了一下陶瓷的杯壁,发出一道刺耳的声响。
男声幽幽冷冷,“我给你发工资?”
不明所以的怒气,祁月笙怔了很久,她才抬起头,直对上覃墨年染了怒气的双眸。
下一秒,她才安心拿起筷子。
当然,饭菜的口味也都是顾念覃墨年自已,她喜欢吃的,是一概没有的。
但好在,他嗜爱清淡,对她这个脆皮人的肠胃,也是很友好的。
只有在这个时候,两人之间才有少见的和睦。
“生产之前,不准和温时隽联系。”正常不过三秒,覃墨年再次说出的话足以让她气炸。
她顿了很久,“好。”
“回旅城后,我会搬回欧堡养伤。”
祁月笙又是一阵愕然,“好。”
这顿饭,她吃得味同嚼蜡,对面覃墨年的目光却始终如影随形。
“你弟弟要开学了吗?”
仿佛被抓住死穴,祁月笙克制不住地抖了下,猛然抓住他的手腕,“你要干什么?”
“你以为我要干什么?”目光下移,落在祁月笙不由自主握住他的手腕上。
她知道自已太惊慌了,一点点松开覃墨年的手。
忐忑不安地开口,“舒杰的事,已经了了?”
覃墨年勾唇轻哂,掐住她的下巴,“你对你的血亲,应该公平才是,对吧?”
“咚!”
仿佛打翻了五味瓶。
不是只有祁月亮是她的血亲,还有她的孩子。
她沉默许久,突地笑出声。
“血亲,公平?”祁月笙一秒冷下脸,“他姓覃,我的弟弟和我姓祁,怎么能一样?”
脖颈被掐住,脸颊陷进柔软的被子里,耳边传来的低吼声仿佛来自地狱。
“看来你就是天生冷血,谁都暖不热。”
耳朵一阵麻痒,下一秒,就是一阵剧痛。
她疼得几乎要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