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方才他怎么了?
宋吟趴着,声音在事后几分慵懒和嘶哑,“三爷事后倒是温柔。只不过你这样来我这里,就不怕你的未婚妻不高兴吗?”
“我已经尽我所能保全了三爷的名声,三爷真不该来我这里。”
这态度听不出半点委屈。
楼亦舟陡然想起当初宋吟的一句戏言,她说她一定一定会保全楼亦舟的名声。
或许从一开始,她就不是随口说说的。
外人看来宋吟的权衡利弊,或许都是真心。
是这样吗?
楼亦舟不敢确定。
“下雨了……”宋吟突然说,声音几分空灵。
楼亦舟转头朝窗户那边看去。
因为没有人住,窗户是紧闭的。现在能听到雨滴落在玻璃上的声音。
楼亦舟套了长裤站起来,走到窗边,此刻似乎所有的洁癖都消失无踪。他靠着满是灰尘的窗边,点燃了一支烟。
宋吟也十分安静,仿佛只是在安静的听着雨声。
而事实上,两个人都在酝酿着说辞。
楼亦舟有自已的想法。
宋吟想要一份体面。
终于,楼亦舟开口了。
他吸了一口烟,吐出青灰色的烟雾,然后转过身,入眼先是宋吟光洁的背。
她大概是动了动,毛衣从她背上滑落许多。
室内温度大约也就十几度,她并不觉得冷。
楼亦舟顿了顿,终于平淡开口,“阿淮不错,他既然真心,你别负他。”
宋吟一直是沉静如水的脸,终于在此刻发生了变化。
她眼睫轻颤,难以置信的抬眼看向楼亦舟。
他面沉如水。
她想好了说辞,决定在今晚和楼亦舟好聚好散。就算是不久前的上床,她就当是最后的温存。
却不想等来的是他的这一句。
无论是在一起,还是分开。
这个人都要占用主动权。
楼亦舟这个人啊,真的是霸道极了。
连她主动说离开的机会都不给他。他在这种时候,也要将主动权牢牢掌握在手中。
只是没想到,她等来的是这么无耻的分开。
宋吟抿紧了嘴唇,压制住自已的颤抖,故作平淡的问,“你要将我拱手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