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着血的手指直到我回到外婆家也没有消停下来的样子,四叔一看到我手指上的小牙印就笑的接不上气了,而外公一边很辛苦忍着笑一边用创可贴帮我把手指给包了起来。
“我说谁教的这丫头啊,那有一见面就咬人的道理。”
坐在院子里,我看着眼前这个四丫头——小家伙咬了我一口,也不知道的什么人来疯,现在竟然死缠着我了。
“好了好了,你也别闹了,一会儿四叔给你买份巧克力赔不是。”
“那我先谢谢四叔了,对了,我爸妈的飞机什么时候到点啊?”
“你爸妈的飞机三点应该就到了,你二叔现在说不定已经把她们接回来呢。”
四叔坐在我对面的小椅子上笑道,听到这个消息的我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刮着小丫头的鼻梁。
父母回来了,日后可就再也没有这么轻松的日子了,虽然还会在未玄爷那儿学拳法,可是……哎,徐子陵最近是做梦也想再见爸妈一面,而我却嫌弃二位麻烦……想来真是该打。
正这么想着,我的双眼被一双大手盖了个结实,粗糙的大手让我一楞,而熟悉的声音让我再也忍不住了。
“小子,爸回来了。”
“爸……啊!!”
刮着小鼻梁的手一停,小丫头面对嘴边的东西很不客气的又是一口。
……
好不容易把这丫头还给她的亲妈,我看着自己两根惨遭毒口的手指一阵长叹。
转过身,看着老爷子一袋一袋的往房间里抗东西,而母亲笑着给张雾一份大包的巧克力,把三丫头高兴的都快找不到北了。
想来,这只不过是再也普通不过的家庭聚会时的情景,在我的眼里却是那么的不同,大概是因为父母再度开始慢慢变老,或是因为我再次开始慢慢长大……。
“小子,过来。”
“嗯,爸,你手里是什么东西?”
看着父亲提着几个旅行袋坐到院子中央,我站到了他的跟前,包里有什么东西我大致都记得,只是不知道这辈子会有什么与众不同的惊喜。
“这是你爸跟你大伯在俄罗斯搞到的美国货,正宗的军用红外望远镜,这可是从一个俄罗斯中校手里花了两百美元与二十个牛肉罐头换的,听他说是从车臣叛军狙击手的手里搞到的,给你玩了。”
“……谢谢爸。”
跟以前的那个一样,老爷子一生中最自豪的买卖,就是用两百美元从那个无名中校的手里换到这个望远镜,老爷子的眼光没有错,这东西的确是美**方的装备,打车臣的时候,车臣武装的教官几乎都是美国人,这一点谁都知道,可是谁也没有说出来。这就是大国之间的博弈,优雅而无情的两个棋手下着棋,而手中的棋子,自然就是一条条轻贱的可以用7。62口径华约弹与5。56北约弹换到的人命。
不过这一次老爷子的战利品几乎不止这么一件,看着他从旅行包里拿出一把战斗刀的时候我就现了,上一次别说战斗刀,就连一个军用水壶都没有。
“小子,给你,这是从战场上捡的。”
我从鞘里拔出战刀,刀口朝天的同时另一只手从一旁的三丫头的肩头拿过一条断,往刀口那么一放,还没吹口气,头就已经断了。
“好刀。”
“当然是好刀,这玩意儿割过信号旗大兵的喉咙,也割过车臣狙击手的。”
正在吃自己姐夫从北京带回来的糕点的三叔直接就噎着了,而四叔看着我面不改色的将刀收鞘,然后丢到望远镜的边上,也不禁自咽口水。
其实我觉得这刀杀过人不假,可要是我爸动的手,那我就有些不信了。
“老三,下次吃东西的时候小心。”我爸说到这儿,又从包里掏出一顶钢盔。
“车臣佬的,美军制式,从一个少尉手里用二十美元换的,怎么样。”
“不错,让我带带。”
我接过头盔一把扣到头上,就是太大了一些。
“你小子看着样子不错,不过这东西别乱带,这可是被ak47开过葫芦的。”
“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