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见了?”
“是。”
“也不巧,今日笛子也没带。”他道,“出门做客,不好带这些玩意儿。”
言之有理。
骆宁端详他。
他回视骆宁,目光一寸不让。太过于执着,反而叫骆宁有点不敌,她先低垂了眼睫。
“是我唐突了。”
“你喜欢笛子,下次我吹给你听。”裴应说,“我很爱吹笛,可惜造诣一般,极少有人称赞我吹得好。骆小姐能注意到,我深感欣慰。知音难寻。”
骆宁:“……”
怎么说了几句话,她得了如此高的赞誉?
她可能真唐突了。
“我也不太懂笛子。”骆宁笑着解释,“只是好奇您的曲子,与旁人吹的不太一样。”
“是我自已改的。我本爱琴,拿了琴谱改的。”他道。
骆宁想就此打住。
她不愿意做任何人的“知音”,她只想做雍王妃,将来能去韶阳过好日子。
“……骆小姐,还未恭喜你被赐婚。”裴应说。
“多谢。”
“礼部还择了四名侧妃,包括我堂妹。”裴应又道,“你受委屈了。”
“世子此言差矣。雍王乃天潢贵胄,亲王府份例就是一正妃、四侧妃,祖训如此。
我既然被赐婚,自然倍感荣幸,拥护祖制。能与几位侧妃一起服侍王爷,也是我的幸运。”骆宁道。
裴应一时语塞。
骆宁见他脸上的表情复杂极了,也觉得自已这番马屁,略微肉麻。
没办法,她必须得谄媚一些。
雍王妃可是她目前能够得着的最大权势,也是她用命换来的,岂能容许有什么流言蜚语传出去?
裴应似乎还想说点什么,又不知如何启齿。
一只雀儿停在树梢,打破了阳光的静谧。
骆宁进去看祖母了。
公主和裴应稍后离开。
祖母问骆宁:“公主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