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大海酝酿了半天,还打算说点什么,奈何自己没文化,连个屁都蹦不出响的,只好闭上了嘴。
走出医院,陆子昂拦了个车,说要去顺兴宾馆。
“去宾馆干嘛?”
“你这副德行还住你那儿,我不放心。”
“不用费这钱的昂哥,我都习惯了,以前也不是没受过伤,不碍事的。”
“少逼逼,就没见过你这么婆婆妈妈的男人。”
一时之间,车内沉默得只有呼吸声。
陆子昂疲惫地靠在位置上,透过玻璃,看向窗外的夜景。
这会儿的海城还没有开始大力整改,大部分建筑还保留着原有的味道,原汁原味。
但同时,道路也没有重新规划过,有很多路都很窄,红绿灯也设置得不到位。
今晚的事,也算得上是没有合理规划的锅。
想着想着陆子昂闭上了眼睛,刚眯上两秒,电话响了。
“昂哥救命啊,我搞不定这小妮子,她一直哭着闹着找哥哥,怎么办?”
在李凯波说话的背景里,夹杂着小女孩的哭闹声,可见他是真拿她没办法。
“没事,你带上她,往顺兴宾馆来,到了再给我打电话。”
“好。”
过了会儿,两人抵达目的地。
“老板,开间房。”
宾馆老板皱起眉,疑惑看着俩人,操着一口奇怪的口音说道:
“虽然我不歧视同性恋,但我要事先声明,你们不可以拿花洒做奇怪的事情。”
???
特么花洒不就是用来洗澡的么,还他妈能用来干什么,难道用来浇花?
“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
“唉,这种话我听得多了,不用跟我解释这么多,恋爱自由,但是不能破坏公物。”
“……知道了,开房吧。”
妈的,再解释下去,假的也成真的了。
“押金一百。”
这时候的小宾馆还不强制登记身份证,不然庞大海可就麻烦了。
看来改天得把这事提上日程了,否则以后会很麻烦。
房间在二楼,卫生堪忧,面积也不大,但胜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而且总比那快要塌的拆迁房好多了。
陆子昂把庞大海扶到床上,自己坐在了椅子上。
两人闲拉了会儿,李凯波和王招娣也到了。
“呜呜哥哥,你怎么受伤了,一定很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