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身体也挺好,你不用挂心,尽管忙你的。”
“好的,那你好好休息,我挂了。”
“大庆!”简丹急急的。
“什么事?”
“你、不用过来。”简丹有点为难,有点迟疑,
“我真的挺好。”
电话里一阵沉默,简丹等了一会,试探着问了一声,
“大庆,你在吗?”
“我在,那好吧,我挂了。”
电话里“嘟嘟”的忙音,简丹举着电话发呆。
一个声音在心里喊,路大庆!路大庆!
另一个声音也在喊,放下!放下!
没见到的时候,渴望见面。到了能见面的时候,又恨不得立即消失不见。
手机再一次响起,简丹抬手看了一下,
“有事吗?”
“你去哪儿了?我给你打了好几次电话都是关机,回到家也没看到你!”电话那端刘爱军声音急切,还有一点愤怒。
简丹心里一暖,毕竟十年的夫妻,还是有感情的,走之前应该告诉他一声,免得他这么着急。
“简丹,我觉得你这么做就没意思了,既然我们已经把离婚这件事摆到桌面上了,那就应该有什么谈什么,你躲着不谈总不是事吧。”
听到刘爱军的话,简丹的心象突然被石头砸了一下。她笑了,原来是自己自做多情了。
都说百年修得同船度,千年修得共枕眠。
缘分这个东西原是在郎有情妾有意的时候才叫缘分,有缘无分、也是情分在先不得不分的无奈。
至于劳燕分飞,就已经无所谓缘分两个字了。
我爱你、有一万个理由。
我不爱你、有一千万个理由。
“你怎么不说话?你在哪儿呢?”刘爱军继续咄咄逼人。
“我在听你说,”简丹淡淡的,
“你说完了?”
“咋的?”
简丹这回是真的笑了,她一瞬间想起了马丽丽的“What’s your name 怎的?”,
“你既然说完了那就听我说,第一,我没有刻意躲着你,你太拿自己当回事了。放暑假我去了一趟巴黎,感受一下异域风情,去一去晦气;第二,如果你想和我谈离婚的事,那你就过来吧,我在家恭候。”说完,也不等刘爱军有所表示,简丹直接挂断电话。
夫妻走到分手那一步时,有人说可以做朋友。事实上如果能在彼此相遇时互相微笑着打个招呼已属难得。更多的时候,两个人基本是敌人。因为彼此了解熟悉,所以都会用最尖利的武器去刺伤对方最软弱的地方,以至最后双方遍体鳞伤、伤痕累累,甚至经过多年都无法痊愈。
下过雨的天依然阴沉沉的没有一丝凉意,湿辘辘潮乎乎异常闷热,没有风,好象酝酿着一场更大的雨。
简丹斜倚在沙发上喝着咖啡,两条腿舒服的横放在沙发上,一点没在意坐在对面单人沙发上的刘爱军。
法国带回来的蓝山咖啡味道确实纯正。
电视里不知道哪个台又在播放《霸王别姬》,涂了一脸油彩的虞姬声嘶力竭的对霸王哭诉爱情,殊不知戏如人生,人生如戏,却不能把戏当成人生来过。
戏里的霸王深爱着虞姬,戏外的霸王深爱着另一个女人菊仙,活不明白、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