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那几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就在老班的死亡凝视下纷纷原形毕露了。
好好的成绩,一下子全都对半砍了,甚至连平常的分一半都没有。
当我以为这件事是行侠仗义,心情贼美的时候,就在第二天,我在厕所门口,又一次看到了胡泽。
他的眼镜腿断了,嘴角还有一块破皮。
我生生忍住了进去打他们一顿的冲动。
但我也干出了个对于我来说,这辈子最勇敢的事情。
在体育课上,我鼓足了勇气,将球踢到了胡泽的脸上。
这件事,我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
我是吊车尾不假,可我从来都没害过人,语言栽赃没有,更别提肢体伤害了。
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主动去伤人。
就这样,我跟他,顺理成章的勾搭上了。
然后,我亲眼看到了那些足以让我夜不能寐的事情。
我去过胡泽的家。
当然,是偷偷摸摸去的。
如果他家不是一楼的话,我还翻不进去呢。
他的家,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
压抑。
我看到了被剪的七零八落的全家福。
洗的发白,但是被剪刀剪出豁口,露出棉絮的兔子玩偶。
沙发上同样也有各种各样被利器划开的痕迹。
我不知道我该如何形容当时的心情。
大学霸的家中,只有数不清的利器划过的痕迹。
然后,我跑了。
换句话来说,就是受不了这个刺激,所以直接选择了逃跑。
我不敢去随便脑补胡泽的家庭状况,更不敢开口去问。
因为老爹的缘故,我俩有一段时间,一起上学一起下学的,这个话题在我心里始终都是个禁忌。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要什么有什么的大学霸,家里会是这样的一个情况。
这一切,都在我跟他的相处中,逐渐露出了答案。
但是,我依旧不敢点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