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也有道理。”
她顿了顿问:“回去的行程可定下来了?”
“我本想四月初就回去,但相公昨日里来信,叮嘱我别急,最好是四月底、五月初回去。”
“妹夫这是担心,张氏余孽会对你们不利?”
姜明月点点头,张重岳死后,圣上念其是两朝老臣,特允许张家人带张重岳回祖籍安葬,但他以前的一些心腹并未全都离开沅江府,且这些人对谢渊充满了敌视,不解决他们,谢渊并不放心让她们过去。
“那你就听妹夫的,这已是三月中旬很快了,而且到时候团子、葡萄又大了一点,路上也更好照顾一些。”
姜明月轻轻摸了摸女儿的头‘嗯’了一声。
“说来也怪,我本以为张重岳死后,大皇子会一蹶不振,彻底被圣上舍弃,但没想到圣上反而越发依仗他了。”
“哦?”
“自从张重岳死后朝堂上就非常热闹,大皇子和二皇子斗的不可开交的,但每次交锋都是大皇子略胜一筹,且张珊近来已办了三场宴会,结交了不少的贵妇,听说二皇子气的脸都黑了。”
这时团子、葡萄就像是歇息够了似的,又跑着去捡花瓣了。
姜明月望着儿女小小的身影温声道:“多捡一些,回头咱们酿桃花酒、做桃花糕。”
姜三娘顺着她的视线望着葡萄、团子。
“他们可真乖,我的孩子将来有他们一半就好了。”
姜明月回过头来看着姐姐。
“会的。”
“河爷爷他们近来可好?”姜三娘问。
“很忙,忙着建房子、忙着修路,忙着卖砖、瓦,看大家都这么忙,近来我都很少回去了,怕打扰他们。”
姜三娘闻言很感兴趣的问了一句。
“生意好不好?”
“河爷爷他们烧出来的砖、瓦好看又结实,再加上价格公道,生意极好,上次听老族长说隔壁县的人都跑到谢家村买砖瓦呢!”
“生意好,河爷爷他们很快就能立稳脚跟了。”
姜三娘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桃花茶问:“可有招人眼红?县里那位卖砖瓦的可有寻事?”
“他往谢家村跑了三次,第一次态度很傲慢,还说不让河爷爷他们卖砖瓦,第二次说什么要收购咱们烧出来的砖瓦,价格压的很低,老族长他们不同意,他就威胁老族长,夜里还派人想将咱们的窑毁了。”
姜三娘闻言眉头紧皱。
“竟还有这样的事,这不是欺负人吗?他什么来头?事情可都解决了?”
姜明月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回答道:“隔壁县的县太爷是他哥哥,和咱们县沈县令是同科进士,因此沈大人看在他哥哥的面子上,平日里还算给他几分薄面。
河爷爷他们抓住了前来毁窑的人,请齐咏思写了一张状纸,直接将这些人告到了衙门。
沈县令审讯过后,知秦寿是主谋,就将他抓了,现在还在牢里关着呢!
即便日后放出来,恐也不敢再待在咱们县了。”
姜三娘笑了,对这一结果甚是满意,如此欺辱他们,自是要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