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抬头看阿知一眼,跪地低声回:“死者是却非阁洒扫宫女水儿,奴才带人过去的时候已经于房中自缢,只留下一张字条。”
赵福弯腰双手举着,将那字条小心翼翼呈上去。
韩衍没有避讳阿知,阿知也看到了。
字条上面就一句话,恳求阿知放过她在宫外的家人。
阿知秀眉轻蹙看向旁边的苒玉,苒玉轻轻点头。
阿知手死死捏紧,忍不住冷哼,这幕后之人可真有本事,环环相扣,看来是铁了心要自已坐实这谋害皇嗣的罪名。
阿知起身,走到大殿中间,不顾疼痛恭恭敬敬跪了下去,目光坚定地直视着韩衍:“皇上,林昭仪摔倒与嫔妾无关,嫔妾没有碰到她。”
林昭仪手指着阿知,一脸恨恨:“证据确凿你竟然还。。。。。。!”
“林昭仪!”
阿知猛然提高音量,厉声打断林昭仪:
“嫔妾不知您为何一定要将这罪名扣在我头上,但人在做天在看,小心将来哪日报应落到自已身上!”
林昭仪瞳孔猛然收紧,双手紧紧掐着自已衣服,望着阿知目光微闪,虽然只是一刹那,但还是让阿知看到了。
阿知心下微沉,脸色难看。
从方才阿知就在想为何林昭仪一口咬定就是自已撞了她,还如此言之凿凿。
自已到底碰没碰到她,她心知肚明。
就在刚刚赵福拿着那张字条回来的时候,阿知猛然就明白了,今天这一切就是一场针对自已的局。
林昭仪很有可能也参与了其中。
既然自已没碰到林昭仪,那就只能是她自已故意摔倒。
本朝信佛,相信那些因果轮回。
所以刚刚阿知故意那么说。
林昭仪那短暂一瞬间的慌乱,让阿知基本确定了林昭仪就是自已摔倒,然后将这一切全都推到她身上。
韩衍目光幽深,脸上瞧不出一丝喜怒。
阿知望着他声音冷静,说出的话也是有条有理:
“皇上,水儿的确是嫔妾宫中伺候的人不假,但她只是个在外院伺候的洒扫宫女,这样在外院伺候的人嫔妾宫里不说八个,十个也是有的。”
“我就算要害人,又如何敢将这种事情交给一个连姓名都叫不出的人?”
阿知目光转向林昭仪,冷声反问:“林昭仪,换做是你,你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