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厕所里面的灯光还在亮着,可是我却看不见我自己的影子。
马国栋的心里咯噔。。。
这他妈的活见鬼了。
马国栋的心一下子就乱了起来,只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看,后脊梁骨都阵阵发凉,无比艰难的咽了口吐沫,猛地转过头去。
马国栋的脑子一阵剧烈的轰鸣,面前发生了令我发骨悚然的一幕。巨大的镜子清晰的反射着周围的一切景物,可他妈的。。。我所站的那个位置,竟是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影。
马国栋嘴巴张的大大的,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事实证明,人在极度恐惧之下,是根本无法喊叫出来的。就在这时候,一阵风吹过明显看到一个人影,马国栋快递跑回房间,钻进被窝紧紧的抱着里面的女人,从女人背后抱的,抓住包子,一股清香飘到马国栋的脑子里,马国栋瞬间脑袋一片空白,兴奋的把女人压在身下……
这一鏖战打的十分激烈,双方大战了三万多汇合,床板都断了好几块,最终马国栋把下充电器宣告结束。
马国栋有气无力的看着模模糊糊的女人床上外套,匆匆离开房间……
马国栋睁开一只眼睛。四周漆黑,街灯投下的昏淡蓝光照在房间里。为了测试天气有多冷,他哈出一口气,气瞬间成了白雾。在拉开窗帘的地方,他能看见窗户内侧早已结冰。
他闭上眼,不去看那些令他感到痛苦的景象:这个房子被风雨侵蚀,墙体也裂开了缝隙。当然,他无法对房子的情况视而不见,拿他现在躺着的这间卧室来说:吊灯底座与房门之间已经裂开了大大的缝隙,龇牙咧嘴的,仿佛在对他冷笑;靠近五斗柜的油毡布已经磨损;衣柜门大敞着,因为扣件早已不在;那一片片因湿气而脱离墙面微微凸起的墙纸,开门关门的时候仿若在轻轻呼吸。他无法对这一切视而不见,然而当他裹在毛毯里感到温暖舒适的时候,他紧闭双目,似乎一切都不那么令人压抑,也都与他个人无关了。
只要离开这张温暖的床的保护,他就会在对现状的不满和永远无法消除的绝望的双重压力下,跌跌撞撞。当然,这房屋的损毁不仅仅局限于卧室。在房间里穿行时,风雨侵蚀、年久失修的印迹在屋子的每个转角处如影随形,向他致意。卫生间里滴滴答答的水龙头,楼梯上残破的扶手,厅堂里有罅隙的窗户,饭厅地毯上磨损的那些地方和昨天相比,又变大一点儿了。屋子里寒气逼人,冷若冰窖。寒流从锁眼穿堂而入,信箱被吹得咯咯作响,窗帘瑟瑟舞动着。
然而,在床上躺着是如此温暖舒适。
为了准备起床,他试着打起精神提醒自己,与其他许多人相比,他已足够幸运。他逼迫自己的思绪沉溺于那些身体抱恙的人、油尽灯枯的人、处于穷困之中的人,以及精神痛苦的人。然而,想象人类悲苦的景象只能证实他无力改变这种了无生趣的生活。即便别人能够忍辱负重、乐天知命,也无法给予他鼓励。如果当下的不满、怨愤已让他失去生活的乐趣,效仿他们又能给他带来何种希望呢?如果眼前这沉闷的生活只是一层脆弱的表壳,覆在他随时可能堕入的更加不堪的深渊上,这又算是什么慰藉呢?事实上,他不再对生活充满爱意。这种想法带来的震颤穿透了他全身。我不再热爱生活。生活不再能给予我快乐。除了这个:躺在床上。而这种快乐转眼就会消逝不见,因为我得起床。我为什么不可以就这样赖在床上不起来呢?因为你有工作,你需要养家糊口,你的妻子已经起床了,你的孩子们也已经起床了。他们已完成了分内之事。现在需要你去完成你的职责。他们仍然热爱生活。我不再热爱生活了。我唯一热爱的就是:躺在床上。
似乎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他屏住呼吸,而后他突然感到一阵放松,便伸开四肢。他决定了,他要赖床不起。能这么做的秘诀就是置后果于不顾。
她嘴上这样说,脚步却是坚定不移。
马国栋拧起眉头,这女人刚才还乖顺的很,现在又变得不听话了。
呵,她以为她不过来,他就拿她没办法了?
想到这里,陆空雯伸手将被子一掀。
陆空雯几乎是下意识的闭上眼睛,他上半身是裸着的……
难道马国栋有不穿衣服睡觉的癖好?
马国栋看着陆空雯闭着眼睛,一副少儿不宜的模样,这女人脑子里在想什么?
他走到她面前站定,沉声道。
“睁开眼睛。”
“那你先把衣服穿好,我才睁眼。”
“你踩到我的衣服了,我怎么穿?”
“啊?”
陆空雯一愣。
她忙睁开眼睛,朝着脚下一看。
毛绒地毯上是一团衬衣,一只袖子正踩在她的脚下。
她也恍惚意识到,一开始绊倒自己的就是这件衬衣。
这个人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人了,衣服往地上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