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月西大方掀袖子,露出胳膊上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没法,被逼到绝境,只能凑合凑合。”
说着,端起桌上的酒壶,打算给伤口浇一下消消毒。
虽然可能马上要被抓走,但不影响她先给自己治伤,毕竟感染的滋味不好受。
手背覆上一只温暖的大掌,慕月西抬眸,对上孑然温润的双瞳。
孑然夺过酒壶放桌上,将她受伤的手臂轻轻于桌上放平,又幻出个小玉瓶,将里头细腻的白色药沫均匀撒到她伤口上。
“还有哪里受伤。”他声音颇轻。
慕月西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听着他声音里带着淡淡怜惜。
上好的伤药,里头应加了麻沸散,洒到伤口,只有些轻微疼痛,肯定比烈酒浇伤肉舒服得多,她垂下袖子,“别处还好,守门的晓得是自家人,打得轻。”
“你下手却狠,数位弟子被你敲碎了骨头。”
桌上有茶壶,慕月西给自己倒茶,“若非耳濡墨染了大师兄的仁慈,我下手会更狠。”
“别喝。”孑然提醒。
贴到唇边的杯盏顿住。
孑然:“里头下了药。”
慕月西猛地放掉茶盏,“竟敢下毒,不对,我怎么没察觉。”
“并非毒药。”孑然有些难以启齿的模样,“是……让人动情的花粉。”
……
肯定是那个叫辛夷的老骚男干的,客人不想睡他,他硬上。慕月西有些后怕,若非大师兄赶来及时,她怕是要贞洁不保。
孑然突然轻咳一声,慕月西到嘴边的关怀话硬生生给咽回去。
大师兄可是要缉她回去的。
见人体虚面白的一副样,慕月西试探性问:“倘若现在我跟师兄打一架,谁的胜算比较高。”
孑然想都不想,“我。”
慕月西保持怀疑。
他气血两亏的严重,音修最耗气血,不信他现在的样子还能牵制住她的娜娜。
孑然不疾不徐解释道:“外头来了好些仙门弟子,我想他们见你打我会帮我,紫月仙督带着压制乐器的法宝,你的销魂呐被压制,我们胜算大。”
嚯!这是提醒她外头来了装备精良的一个团,让她乖乖投降,莫做无谓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