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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小猴子到了湖边一栋二层法式风格小楼前。
里头的装饰多少透着都市风,写字桌前的机括升降椅上,坐着个正奋笔疾书的灰袍青年。
慕月西瞅见满信纸的简体字,她一把握住对方的毛笔杆,“你,金刚兄?”
青年抬头,看她的眼神带着光,“是山魈,山神叫我笑笑,但笑笑非我本名。我叫沈腾。”
“你好沈腾,我是马丽。”慕月西伸手。
沈腾站起来,紧紧回握对方的手,“亲,我穿过来好几百年,亲,头一次碰到老乡。”
两人深情相拥,眼含热泪,仿似走失多年的亲人好不容易重逢。
沈腾原名沈疼。
他妈生了他十二小时,疼了十二小时,他爸给他起名一个疼字,希望他每时每刻都要记住他妈生他时遭受的罪,希望他孝敬。
沈疼死得憋屈,他跟媳妇吵架后拎着钓鱼装备去湖边钓鱼,收获满满一桶鱼后,打算回家,他的鱼竿长,不慎触碰到高压线,醒来变成一只山魈。
慕月西吃着猴子烤的羊肉串,再次跟对方握手,“我是换灯泡过来的。”
然后,一个抱着羊肉串一个抱着牛肉串的两个老乡,再次相拥。
这顿烧烤,两人吃到深夜,沈疼望着空中月亮,“刚穿过来觉得刺激,自由,可时间越长越想家,想念我那个除了酗酒就是揍我的老爹,想念天天嫌我没出息日□□我挣钱的市侩媳妇。”
他抹抹眼泪,“其实,我媳妇嫁给我四年,没跟我享过福,我特别后悔当初耍那没用的志气,我妈给我的一千万存折塞饼干盒落灰,马丽要知道我有一千万,肯定不吵着闹着要跟我离婚。”
“你媳妇叫马丽。”
“对,我们是因为名字走到一起的。”沈腾端起酒杯跟人碰杯。
酒逢知己千杯少,两个穿越魂惺惺相惜吃完烧烤,双双喝大了。
慕月西醒后,脑袋瓜嗡嗡疼,眼冒金星,她揉着太阳穴从塌上起身,孑然端着醒酒汤过来,“昨晚喝多少,我去接你,你正跟一群猴子磕头拜把子。”
慕月西接碗的手一颤……她断片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喝了醒酒汤会好受些。”孑然摇头笑笑。
慕月西仰头干掉一大碗,拿手抹嘴,“大师兄,不是我放浪形骸夜不归宿在外头跟男人喝酒,沈疼他十分特别,是我老乡。”
“沈疼?”
慕月西猛点头,“真亲人。”
孑然眸色染着深意,“无妄山乃上古神山,是掌管岁月星辰的古神父埋骨之地,山内处处玄机,听闻此处藏有时空之门,我猜那个山魈是无意通过时空之门来此。”
慕月西腾地站起来,满脸的快乐崇拜,“是的是的,大师兄你居然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