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听后,仿似着魔般举剑乱杀,院中阻拦他的人已被他全数杀光。
铸剑师见他全身散着黑气,是彻底入魔的先兆,他趁机将盛景麒的嘱托说给他听。
“临死前,他说,他等着你放纸鸢。”
太子即将被吞没的最后一丝神智被扯回,他知巫师每日给他吃的蛊是为了等他彻底疯魔,好将他做成听话的傀儡。
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让他得已解脱,他自刎了。
剑魄与他魂魄共体,他死,剑魄亦散。
他不能变成傀儡,他要自由,因为有人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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孑然收走魂珠,“铸剑师带走盛家那尊太子亲自雕刻的冰雕,那千年寒冰生出灵魄,顶着盛景麒的样子活了下来。”
慕月西问:“那浮屠之火怎么会跑他心脏里去。”
“火种是铸剑师寻到的,那冰雕寒气太盛,无有心脏,只是个活雕,铸剑师将火种埋入他体内,做了活雕的心脏,抑住他体内寒气,得以正常生活。”
栗子花生地瓜烤糊了,慕月西听得入神,忘了翻面,她一抖火网子,抖掉上头焦糊的食物,“真是憋屈。”
她灵机一动,转头问孑然,“大师兄,你知道二皇子的墓在哪么,那么好心计的人,我想去祭拜一下。”
孑然看见她袖子下露出的一角金黄,“怎么,炸皇家祖坟上瘾?”
慕月西收回唢呐,戚戚道:“有心计不是他的错,但他耍的阴招太卑鄙下流,成王败寇,赶尽杀绝,还将人侮辱到极点,吃人肉,呸呸呸真恶心,我要见着他,非塞他一嘴蛆。”
沈疼抱着一把蚕丝琴回来了,见地上散落的一堆焦糊食物,“哎呦,糟蹋粮食啊,都不知道翻过啊。”
慕月西夺琴,“老六的?”
收拾地上食物的沈疼,抬头,“对了,你师弟敢对我说法克鱿,被我一巴掌删个跟头。”
“刚才师弟来过……人呢?”孑然望向只有一群猴子玩耍的大门口,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老六见我块头大,打不过我,竟动用法力,呵呵呵呵……要知道无妄山处处玄机,若动法力一不小心就乱了阵法秩序。”沈疼还原现场,捻出个兰花指,“他杀指一起,催动了阵法之门,嗖的一下被凭空出现的一个门洞给吸走,电光石火之间,我把他身上的琴拽出来了。”
然后献宝似得给慕月西递去,“老乡,你不是说这是把好琴么,你的了。”
“……”慕月西接琴,为老乡替自己打抱不平一致对外的行为而感动。
但这琴,只认自家主子,留她这,只能当个装饰。
“对了,老六被吸哪去了?”她好奇问。
沈疼摇头,“无妄山阵法万千,除了陨灭的父神,谁也参不破,谁知道他被送哪去了。之前有个散仙入山,动用法力被吸走,好几百年了,杳无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