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铭文,你放开我,你这是非法囚禁,我可以告你的,你放开我,放开我……”一路上,夏依浅的喊骂声就没有停止过,可是池铭文除了板着脸偶尔抛去给她冰镇般的两眼,一概不理。
明明胜利就在眼前,明明再一点点,她就能逃离,可是池铭文竟然就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在她这么急切渴望的时候,将她满满的希望都变化为了失望,他不懂那种落差感的,也不懂那种绝望。
“池铭文,我跟你无怨无仇,为什么你就不肯放过我呢?三叔,我们回去以前好不好?”夏依浅渐渐软下了气势,挣扎的力道也渐渐弱了,她缩在池铭文的怀抱里,双目渴求地望着她。
这样子希冀的眼光让池铭文心头微微一软,可也只是一瞬间而已,他垂望着她,微微一笑:“比起你亲切地喊我三叔,倒不如你恶狠狠地喊我池铭文,那样子才有味。”
哦卖糕的,谁能告诉我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这么难缠?夏依浅欲哭无泪,心里面的绝望一下子决堤了,池晟轩啊池晟轩,你现在,在担心我吗?你不知不知道,我好……想你。
正趴在桌子上小憩的男人猛然从桌子上惊坐起来,他做了一个梦,梦里夏依浅一脸沮丧地在她耳边低喃:“池晟轩,我那么想你,可你都不来找我。”
已经第四天了,她消失已经4天了,可他却一点音讯都没有,除了在她消失的第二天收到的那个电话,电话那头的人好像是夏依浅,她用很悲伤很平静的声音告诉他她累了,她想一个人好好静静,让他不要打扰她。
他不肯相信,也不敢相信那是她,就在那个晚会,她离开的那个时候,她还给了她一个拥抱,并且柔声劝诫他早点回家,少喝点酒。贤妻的模样和声音,她怎么可能突然变得那么绝情?
池晟轩双手抱头,重重撞击在办公桌上,他当初为什么不听她的话早点回家?为什么不陪她一起离开?那样子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陆凯走进来,看着池晟轩痛不欲生的模样,喉咙梗了梗,自从嫂子不见了后,他就一直这副模样,吃不安稳,睡不安稳,工作也不安稳。
“阿凯,你说,浅浅她还会回来吗?”池晟轩扬起头来,猩红的双目中泪光点点。
陆凯微微踟蹰,而后阔步向前,眸色坚定:“会的,嫂子她那么善良,那么聪明,她不会让你这么伤心的,也不会这么轻易就离开你的,她一直都希望你好好对她,你都还没开始,她怎么会就舍得离开呢!所以,调整好心态,用最好的你等待着她的回归,那样子,才不会让她失望啊!”
陆凯的话,对于此刻六神无主极度茫然的池晟轩来说,就好比是棵救命稻草,他深抹一把脸,挤出一个振作的微笑:“你说得对,我要好好生活,好好工作,用最好的自己等待着她的回归。”
“浅浅,我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么还要想着逃
跑呢?真是不乖。”池铭文反常的温柔让夏依浅全身的汗毛都警觉地竖了起来:他又想玩什么把戏?
池铭文却在这个时候撤离了投在她身上的目光,一脸坏样地望着眼前战战兢兢满眼恐惧望着自己的小姑娘,带笑的脸庞却让人不寒而栗:“小玫啊!到底是姑娘,这么不懂世事,看样子,我得帮助你好好成长了。”
直到池晟轩一个响指喊进了三个保镖,夏依浅才明白过来,他说得帮她成长是什么意思。
“池铭文,你怎么这么可恶,她没有做错事,凭什么你要这么对她?”她以前到底是怎么觉得池铭文是好人的,他怎么这样恐怖?
“我让她照顾好你,可她却让你逃离了,这就是她的失职,对于这样无能的员工,我何必珍惜。”他说得趾高气昂,义正言辞,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多龌龊。
夏依浅咽下气,退而求其次地说道:“三叔,逃跑的人是我,她也是个受害者,你就放了她吧!我以后不跑了。”
池铭文一步一步逼近她,忽然间抬起她的下颚,逼着她直视自己,恐惧和气愤中,夏依浅看到了他那张愠怒的脸庞:“记住,以后别再喊我三叔,知道了吗?”
夏依浅咬唇,最后乖巧地点了点头。
池铭文满意地松开手,对着手下招呼,“还不把她拉下去,这样的绝佳时机你们要放弃吗?”
三个彪形大汉立马上前,欲拉住此刻吓得双脚瘫软的小玫,却被夏依浅挡住了。
“你们谁也不能碰她,今天如果她因我而出事,那么我一定有办法,让池铭文以更恐怖的方式办了你们。”
三个大汉听听她的话,都犹豫着不敢向前,她说得不无道理,如果今天只是因为女佣的不小心就让她遭受这样的惩罚,那么以后难保他们不会因为同样的错误被池铭文处理。
池铭文双眼冒着赞赏的光,这个女人,果然有几手,竟然三言两语就动摇了他们对他的言听计从,但是这一次,他必须狠一点,必须彻彻底底地镇住她,不然的话,难保她不会再有下一次。
“动手,就在这儿,开始。”池铭文慵懒地坐到摇椅上,修长的手指里夹着一根香烟,烟香袅袅,一声令下,屋子里顿时嘈杂起来。
女人的呼喊声,衣服布料被撕烂的裂锦声,还有男人的粗喘声。
“不要,不要,救命啊……”小玫的呼救声在空旷的屋子里像是一把钳子,钳紧了夏依浅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