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吃太多,也不敢说话。
但因为学校放了假,我觉得自己不该在崔家待着。
所以小心翼翼的开口:“崔叔叔,我想回家。”
闻言,崔清遥冷嗤一声,当作我又是为了什么目的,而故作可怜。
崔耀华瞪了他一眼,温和地问:“小霜,你家里人都不在了。”
“你自己回去不安全吧?”
我摇摇头:“我们村都是一家人的,而且……春种秋收。”
“我想、想回去看看家里的麦子。”
崔清遥神情更加不屑,摔了碗就转身上楼。
崔耀华对着他背影又骂了句。
而后才转回来说:“那我让老陈送你回去,你打算待几天?”
我连忙摆手:“不,不用,我坐火车回去就行……”
我执拗地拒绝了崔耀华,崔耀华也不好再说什么,点了头同意。
第二天一早,她就拎着个塑料袋走了。
离开崔家的那一刻,我忽然觉得轻松。
我坐了二十三个小时的火车。
带着满身烟味和酸臭味,又坐了十个小时的大巴,终于回到大别山村。t?
没有鸣笛声,没有嘈杂的人声。
空气清醒,蝉鸣蛙叫。
我路过自己家的耕地,特意下去借着月光看了看。
麦子都长得很好,到了秋天,一定会大丰收。
我高兴地往自己家屋走去。
可远远的,我却看见那屋里竟亮着灯!
我心一沉,第一反应是来了贼。
但家里什么都没有,会是谁?
我悄悄拿了篱笆旁的铁锹,鼓足了勇气一把推开门。
“谁、谁在我家!”
屋里烟雾缭绕,两个大汉光着膀子坐在炕上抽烟喝酒。
一个是村长,一个是村长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