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有何吩咐?”
“…你就是这么管教孩子的?”
素日里无伤大雅的肆无忌惮,自然是没什么。可这一回呢?一个没弄好,瓜尔佳氏有个三长两短,氏族不扒在他跟前哭死!届时他公私分明,不能要半点偏袒。
康熙这样想,自然有很多不好听的话咬在嘴边。他看着婉绣,更是深恶痛疾,“你教不好,就给朕好好反省!”
“皇上是要给我禁足?”
婉绣没想到在宫里这么多年,一把年纪了反而越活越回去了!她紧追着问,却见方才有些容忍的康熙冷笑着丢下一句,“你喜欢。”
说罢,人就上了御撵。
魏珠侧着脸陪了笑,他走了几步又折回身来,“娘娘,皇上有旨,让您看着和嫔醒来,定要调理康复才好。”
婉绣闻言浅笑,她不骄不躁的应下,“本来就是我该做的,让皇上放心吧。”
“有劳娘娘了。”
魏珠以为婉绣说的是六宫之首的职责,笑着躬身离开。
“主子,皇上似乎对您有些不满。”
虽然是头一回,而且还透着照顾没让主子受委屈。可是跟在身边的知春看着,总觉得有些不对。她家主子虽不是皇上捧在手心里的人,可也是心里头有的!
这么多年,她都不见主子在皇上跟前吃挂落。
婉绣手指微蜷,捏着知春的直到御撵不见踪影为止,“你说胤禵和果糖在做什么?”
“十四爷应是和十三爷再演武场里,至于格格,她还在备着主子要用的丹青颜料。”
“这会子倒是乖巧。”
“主子?”
婉绣在外面逗留了一会儿,瓜尔佳氏很快就行了。底下的奴才们端着洗漱用的物具,络绎不绝地赶来让瓜尔佳氏洗漱更衣。
王氏见德贵妃站在外面,也跟着出来,“娘娘怎么不进去坐?”
“整日都坐,站会儿才通血脉。”
王氏莞尔,德贵妃似乎做什么都有理由。她说的认真,常常让听的人信以为真,多年恩宠便是因为这个?
“太医方才看过,和嫔只要日日抹药就好了。”至于泼水,宫里也没有那种胆小如鼠的主儿。
不过是觉得被羞辱罢了。
“和嫔没什么大碍,这里也有奴才在,娘娘不必这样等着。”
不说还好,心里忽然就有了无名火。火气来的荒谬,闹不清是因为养尊处优,还是因为这事的荒唐。婉绣压住这股子冲动,“无端遭人泼水,本宫自然要看一看才好。”
“是啊,那人着实是心思恶劣。”
“和嫔身边那样多人,就没人看清是什么人?”
王氏细眉弯弯,“皇上和奴才都问过了,可惜当时太过突然。奴才们又都护着主子去了,水一泼哪里还看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