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菏泽给她把问好换成了句号,“也许有人不喜欢钱,但不可能有人不喜欢漂亮。”
“胡说,哪里有人不喜欢钱!”
“比如我啊。”
金陵鄙夷多了他一眼。
这次谈话的最终结果是,想进宫不容易,陈染甚至暗示他们,想进宫的话找蓝浔比找他更简单些。但问到蓝浔,陈染说了她药庐的地址,是城西的河边,许菏泽带着林梓潼找了过去,开门的小厮说蓝浔出门去找一味药材去了。问起要多久才回来,小厮的脾气也挺好,但就是没有告诉他们答案,一大一下人耸耸肩,垂头丧气的又回了将军府。
金陵继续勾搭陈染套话,本来她是很鄙视使用美人计的,那晚之后就不太想搭理陈染了,但后者很锲而不舍,也不知道图的什么,你说长得像吧,找画师来照着她画一幅啊,陈染点头说好,就是没有找画师。难道想找她做替身?从府里仆人的语气来看,陈染和这月夫人是青梅竹马,两人也伉俪情深,人家月夫人又不是死了,犯得找赶紧找个替身?
这样想就觉得陈染的动机不纯,越发不想搭理他了,但每天陈染都能找到新的话题来跟她聊,要不就陪她打架,要不就送点奇奇怪怪的东西过来,虽然很不想承认,但陈染的确是很对她的胃口。
金陵摸着胸口,幸好她现在心有所属,要不然和一个梦境里虚构的人物搞上那可够虐恋的。
至于即墨,每天除了做拳师,也和人学习剑术,他在这方面的天赋极高,加上小时候一诺也让他练过一些,学起来那是相当的快,人再勤奋些,没几天连陈染和他一对一都有些吃力。
许菏泽和林梓潼就比较废,整天跑到药庐去,那小厮见了他们就躲了,不找到蓝浔他实在不甘心,不管是因为她能进皇宫,还是因为她本身就太古怪,总之许菏泽如今一门心思就想和蓝浔谈谈。
作者有话要说:
☆、好看不卖
在等到蓝浔之前,将军府迎来一位尊贵的客人,齐王李颖,全府上下,忙前忙后的迎接着这位贵客。
据说的是皇帝和齐王乃同母所生,关系也很好,齐王长年驻守番地,这次是为太后五十岁寿辰来的。早年陈染就同齐王是皇帝的党派,自然和陈染的关系也不错,进京这天连皇宫都没去,便入住到将军府了。
陈染也很够意思,设宴款待了齐王,甚至让即墨武剑助兴,当时的宴会上挑选了陈染平日比较看重的几位门客,许菏泽也在其中,一边替林梓潼挑鱼刺一边打量着这位齐王,长得像个女人,身子骨也弱得跟个女人似的,他看着就不舒服。
林梓潼吃饱了就坐不住,许菏泽只好同陈染打了招呼将他抱了出去。小的在地上拔草,大的打算练习下跑步。刚好趁这个机会校场没人,比较空旷。
“我跑十圈,你数数,看我能跑几秒。”他自信绝对不会超过一分钟,压压腿就开跑,林梓潼捡起一块小石头在地上写写画画,“二十四,二十五,二十六……”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即便有声音他也装听不见,专心致志的数着,一会儿爸爸回来他不知道肯定会挨揍的。说话的人见他没有理自己心有不爽,基于他是个小孩儿也没有跟他一般见识,只是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引起了他的注意。
林梓潼只好不情不愿的抬起头来,是刚刚屋里的漂亮叔叔,“你有什么事吗?”
“你爹爹呢?”
“在跑步呢。”说着他站起身来,朝着夜幕中的人影挥了挥手,许菏泽没有看见他,硬是跑了十圈才走回来,见了站在林梓潼身边的李颖也很是意外,他一个王爷跑这里来干什么?
“齐王殿下,有事么?”林梓潼招了招手,许菏泽只好弯腰将他抱了起来,看得李颖有点意外,大约觉得林梓潼虽说才六岁,但也不是个还随时随地要人抱的年纪了,这个问题陈染也提过,在他开口质问林梓潼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前,许菏泽抢先一步给了答案,“我儿子从小丧母,比较粘我。”
李颖哦了一声,“本王来消食。”
消食这个词用得及其的现代化,许菏泽愣了一下,虽觉得古怪但也懒得多问。“那王爷您慢慢消,我就先回去了。”
“正好,本王也打算回去了,一起走吧?”
他能拒绝吗?何必用询问的语气呢真是,林梓潼抱着许菏泽的脖子,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李颖,回宴会的途中,李颖有一搭没一搭的找话,比如叫什么名字,多少岁,祖籍哪里,就跟盘问家底似的,这让许菏泽很是不爽,外人好歹也称他一声许少,现在竟然要他这么卑躬屈膝的和这人说话,还特么是梦境里的人。
到了宴会的大堂,陈染正提着一壶酒出来寻李颖,见他和许菏泽在一起还别有意味的看了他一眼,那一眼让许菏泽忍不住全是都起了鸡皮疙瘩,将林梓潼放在地上,一大一小的两人没有进去,就在外面等金陵和许菏泽,陈染进去后,没一会儿许菏泽就扶着金陵出来了,貌似这丫头喝了不少,即墨倒是很守清规戒律,别说喝酒了,连肉都没吃一口,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长的,吃素都能长这么高的个?还比他长得结实多了,看来锻炼才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