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更惆怅了,“看他们怎么说吧。”
这是王二狗和桃夭夭之间的事,她哪怕是朋友,也不能轻易插手。
不管他们做出什么决定,她都只能支持。
由于两人是暗中传音,在齐行之和桃夭夭你持久沉默下,现场依然安静的落针可闻。
日头上升,正午阳光洒下,又被头顶层层叠叠的绿色植物阻拦,只漏出几块菱形的光斑。
安静g
终于,林浣按捺不下去了。
“不是我说,你俩怎么比老亚瑟还能沉默?!”
她一拍桌子,震得桌上果盘跟着抖了一抖,瓜子“哗啦啦”的飞起来。
温软眼疾手快的按住果盘,听到她大声说道:
“要是还想在一起过,就不解开;要是过不下去了,就解开。”
——她除了温软和暮折外,对这两人并不熟,也不曾了解他们的过去。
一心以为这只是对闹别扭的小情侣
温软默默拉了拉她的衣角,试图让她坐下,自己好传音给她说明情况。
林浣拂开她的手,在齐行之他们面前转了两圈,老气横秋的教育道:
“听我一句劝,只要喜欢,那就好好在一起,不然以后后悔都没地方去!
如果只是一点小困难、小摩擦,两个人说开就没事了啊,要珍惜当下才对。”
温软眼看齐行之和桃夭夭的脸色越来越差,赶紧站起来一把捂住她的嘴。
“别说了,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
林浣:“唔唔唔唔?”
温软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齐行之苦笑一声,慢慢道:
“解了吧。”
他没有过多解释,只是看向桃夭夭。
“当时这契本就是机缘巧合才结下的,并非你我二人心中所愿,如今解了,也算皆大欢喜。”
皆大欢喜。
桃夭夭反复咀嚼着这四个字,沉静的脸上绽出一抹讥讽的笑。
“胆小鬼。”
她轻嗤一声,毫不留情的说道:
“齐行之,你真是我见过的,最懦弱的人。”
齐行之用力握紧袖子里的双手,语气有些涩。
“你说的……没错。”
见他们这样,温软心里也不好受。
她知道,桃夭夭之所以生气,不是因为齐行之要和她解契,也不是因为齐行之要走。
是齐行之从始至终都在逃避,不肯直面自己的感情。
单凭这一点来看,他的确是个狡猾的胆小鬼。
“解吧。”桃夭夭黑白分明的眸子睨着林浣,“从今以后,我和他没半点,关系。”
林浣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齐行之,还是忍不住,小心问道:
“你为什么还会选择性结巴啊?”
只要和齐行之说话就语速流利,和其他人就总是在最后两个字结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