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阮瑾瑜,你身为太子,不恪尽职守,竟敢以下犯上,大逆不道,你可知谋权篡位是何等大罪!”
阮庆萧怒喝,挥剑便朝阮瑾瑜刺了过去,眸中一抹精光闪过,却是还未触及到敌人,便被又一股力道给击退了回去。
“阮瑾瑜现已是一国之君,你们理应朝拜。”
三人一惊,循声望去,那踩着莲步缓缓走来的女人,白裙黑发冰面庞,手中只握一支玉笛,宽袖一摇,便能看到手腕之处纹着的像蝶像花的图腾,如今一看,才明了,这竟是同玲珑身上的鬼花图腾极为相似。
眸子冰凉,不带一丝感情,来人正是西苍所有人信奉膜拜的神一样的女子,云可心。
阮璟默凤眸一沉,云可心可是受了母妃的命令一生协助阮凌的,如今为何会同阮瑾瑜在一起?
云氏一族不是一生只侍奉一个主子么!这其中难不成是有什么隐情?
“云姑娘,你一向受我们兄弟几个和天下百姓的敬重,如今却帮助这叛党抢夺龙座,难道不怕遭到天下人咒骂吗?”
微风徐徐,吹动了云可心飘逸的青丝,竟又多添了几分伤感。
神色不见丝毫波动,云可心一扫怒目而视的三人,薄唇轻启,“云氏一族的规矩不会改,以前不会改,现在不会改,以后也绝不会改。”
手中玉笛一转,附到嘴边,笛声委婉,伴着月色,虽幽美动听,却在这个时分,着实令人心烦意乱。
挡住准备出手的两人,阮璟默凤眸一沉,转头看了看今夜的月光,淡淡道,“轩辕阁此时观月正是好时节吧。”
只听嗖的一声,众人并未看清有何动静,却见不远处的大树动了一动,阮璟默的侧脸缓缓溢出血迹,渐渐的出现了一条细长的口子。
阮瑾瑜眼睛微微眯起,这云可心果真是个人物,以前只是听说她的些许事迹,没想到今日一见,竟如此不同凡响。
大军已经抵达,两军锋芒相对,却是都在等子自己主子的一声令下。
“朕今日心情大好,对你们的不敬就不追究了,但你们竟领兵冲杀而来,威了朕的安慰,纵使你们为朕的手足,却也是不能放任不管,坏了我西苍的名声与威严。”
瞥了一眼身旁的传旨太监,阮瑾瑜摆了摆手,那太监便拿了手中的圣旨,上前一步,郑重宣读着。
众人齐齐跪拜,便听那太监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自知时日不多,奈何朝政繁忙,无从顾暇,喜太子阮瑾瑜事事照料,操劳朝政,为朕免去诸多繁琐,朕深感欣慰,特出此书将皇位禅让给阮瑾瑜,钦此!”
众人谢了恩,那些将士便上前擒了阮璟默三人,静候阮瑾瑜发落。
“朕念及兄弟之情,便现将三位王爷压入牢房,再行商策。”
摆摆手,阮瑾瑜一脸无奈,带着些不舍,起身准备摆袖离去,却听门外轻呵一声,顿了顿脚步,转身定睛查看。
来人正是那一直未露面的云流,他在这皇宫虽说没什么官职,但碍于云可心的地位,大家便都敬他几分,这不,见云流沉着脸而来,也不知是向着哪头,忙着让了路,叫云流进了去。
“先皇还未离去,你们便如此大逆不道,连王爷都不放在眼里,若是伤了几位王爷尊体,你们几个脑袋担当得起!”
“云姑娘,朕看在你的面子上暂且不计较他的冒犯,不过,若有下次,就不要怪朕不顾你的颜面了!”
阮瑾瑜脸色一沉,警告性的瞪了云可心一眼,便愤恨的甩袖而去。
“你若是觉得绑了云正就能控制我家姐姐,可就是天真过头了。”
嘲笑的声音响起,阮瑾瑜一愣,随即仰天大笑,再次坐回了龙椅上,不屑的看着众人,“君者,当以小看大,朕贵为九五之尊,看重的只是结果,何必在乎那些琐碎的过程!”
“呵呵,这么一来,你便是承认了自己的恶行,以正儿威胁姐姐,用她的尊位来巩固你的地位,来真是居心叵测啊!”
“众将士你们可曾听得明白!”阮璟熙奋力挣开了将士的钳制,句句铿锵有力,“阮瑾瑜如此居心,将来又怎能统领大局,领袖我大好河山呢!”
将士们略有纷论,阮瑾瑜见状黑了脸色,大怒,“朕下的命令你们都敢不听了吗!将这三人给朕压入死牢,择日发落!”
“朕看谁敢!”
怒如雷霆,大家惊了一惊,循声望去,脸色白的白,青的青,却又有的喜上眉梢,不禁齐齐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