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欢醒了之后,黑炭抱了孩子给她看,“诶,你看咱儿子冲我乐儿呢!”
何欢瞄了好大会儿,突然一嘬牙花子,“黑炭,这孩子是你的嘛,怎么这么白啊?”
黑炭说是不是你问我啊,这我哪儿知道去!再说,凭嘛我儿子就不能白!
两人争论一番也没得出有用结论,隋抑说先别计较这个了,想想孩子叫什么名儿,先给户口上了才是正事儿。
何欢说行,叫什么名儿你想就成,海选完搁我这儿淘汰赛。
“我就想了一个!”隋抑一边逗着孩子一边说,“昨儿产房外好几个老人都说这孩子生的时辰好,以后有福,听那声儿就不一般,我琢磨着,叫隋唐挺好!是吧,隋唐英雄!”
何欢说不行,得叫何唐!
隋抑不干了:“我儿子凭什么姓何?”
“别没数儿啊!”何欢眉毛一凛,“按说你户口都迁我们家了,也该改姓何,知道吗?”
隋抑说这没有啊,你诓我,当时哄我落户时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何欢是啊,此一时彼一时,哎你什么时候改姓啊何隋氏?
“嘿……我跟你说,这孩子就得姓隋!”
“我生的孩子,我说姓何就姓何!”
“少来,没我你怎么生?”
“找别人生去……”
“你敢,信不信爷跟你离婚?”
“走啊,离去啊……”
给黑炭气得,心说好家伙的,你这是有了孩子就不要他爹啊!两口子就矫情上了,直到六子跟如花来送饭,才给他俩劝开。
隋抑这次真生上气了,坐一边儿不说话,也不理何欢。六子是贴心的小棉袄啊,心说这么下去可不成。就给隋抑叫出来谈心,别看六子人不大,说的可都实在话:“总瓢把子,欢姐这儿刚生完孩子,脾气大也正常,你跟她呛火不老好。是吧,您想你二位为了搭伙过日子,嘛事儿都走过来了,要是为这个就闹离婚,以前罪不都白受了嘛!我们那儿老辈子都常挂嘴边儿,说男爷们儿就该让着女人点儿……”
黑炭说别的能让,这玩意儿孩子都跟她姓了,你能忍?、
六子说这不就商量这事儿嘛,欢姐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俩死磕她什么时候认过输?这么熬鰾下去准得两败俱伤,要我说你就先顺着她,等哪天挑了好机会,再给孩子姓改回来不就得了!
隋抑琢磨半晌,也觉得是这么回事儿,想着也没别的招儿了,再说离婚只是一时气话,哪能动真格啊!于是到最后,还是他妥协了。
坐完月子,何欢等人就回了大本营南安。那边儿一堆弟兄见二当家凯旋归来,都显得挺高兴,就是见了隋抑,没大有给好脸色的。估计要不是何欢镇着,早有人给他撕扒完喂鹰了。倒是他自己理亏外加脸皮厚,看见也当没看见,久而久之大伙儿都懒得鄙视了。
过几天何唐就满百日了,因一干弟兄都嚷嚷着要大半,何欢想从简都没辙。这天下午孙玫来家给何欢汇报过几天百日宴的事儿,都说完了,两姐妹坐那儿聊起家常。
孙玫说欢姐,虽然有的话我不该说,可还是不吐不快,不知道你到底怎么想的,竟然真跟他生儿育女过日子了。
何欢知道她一直对这事儿耿耿于怀,于是笑道,“就当姐是打他打出感情了呗!”
孙玫听了也不好再多说,于是引到了别的话题上,“对了姐,浩哥这两天心情不大好,听他那儿的小蓝说,好像跟猪大肠通过一电话之后就那样了……”
“电话?”何欢一皱眉,随即骂道,“猪大肠那孙子又闹什么幺蛾子,妈的老娘没腾出手儿收拾他,这杂种还得架子上天了!”
说到这儿,孙玫突然想起点儿什么,“不说猪大肠都忘了,姐,他那个姘头,听说进去了。”
“姘头?”咂摸一下,何欢笑了,“是叫安雅若?”
“对,就是这个名儿!”
“怎么进去的?”
“具体不知道,也好几个月了,当时阮先生的秘书给我打电话,聊完公务就说到这事儿了。据说,跟阮先生那位新太太有关!”
说到燕清婉这儿,何欢倒不吃惊了,那位跟安雅若的恩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