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瞪口呆地看着从左往右数,分别是醋溜白菜,酸汤白菜,炒白菜的小圆桌,震惊万分地一把拉过荣简来:
“怎么回事?”
他压低了声音:“你把我们这个冬天的白菜都给抄了吗?”
荣简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
“不是。”
她抽着眼角,依旧保持职业微笑,殷切地道:
“哥,采药辛苦了,要按摩不?”
殷剑卿吓得一个激灵,连连摆手:
“不用不用,你你你,我们出来谈谈。”
荣简欣然答应,两人便又在大冬天站在了小屋门外。
饶是心大如殷剑卿,这时候也不由吐槽道:“每次避开那位陛下和你说话,都有种时刻担心被捉,奸,在床的紧张……”
荣简的笑容一动不动,看着殷剑卿便道:“你要和我谈什么?”
殷剑卿这才长叹了口气,把早上给荣简看的那块玉玺拿出来:
“就是这玉玺啊,你找时间,还给那位陛下,我这拿着就是块烫手山芋,又不能当又不能卖,藏藏掖掖着还死沉死沉,你说图什么?”
他又忍不住吐槽道:
“不是啊妹子,你捡了个皇帝不是大问题——哦,可能也是大问题,但,但先放在一边哈,现在的问题是,你有没有想过接下来我们该干什么啊?真要带着这位陛下一起退隐山林吗,这不妥吧?”
荣简终于感觉到了什么叫‘想瞌睡有人送枕头’的快乐,她马上拿过那块玉玺便道,谆谆善诱:
“哥,咱们都以万分之一的几率穿越了,你就没想过干笔大的?”
殷剑卿眼皮一跳,感觉自己活生生地回到了现代反诈骗的课堂中,但他却还是没忍住,下意识地道:
“继续说。”
荣简掂量着手里玉玺沉甸甸的分量,慢吞吞地说道:
“你看这民生艰苦吗?我来这也没多久,也知道这破王朝天天征税纳税的,大冬天还要人去修宫殿,一天天的,你也见过不少冻死的老百姓吧?”
殷剑卿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他皱着眉,继续听荣简说道:
“太后当权,民不聊生,我们要是顺应这个朝代,那可能确实可以活下去,但充其量叫苟活,但,问题是,我们现在,有一位陛下啊。”
殷剑卿默了几秒,看着眼前女孩子被冻得通红的脸蛋,再看看对方一双在黑夜里都发亮的眼,试探着开口:
“你这是……想造反?”
荣简哥俩好地猛拍了一下殷剑卿的手臂,把殷剑卿拍得一个哆嗦,就听小姑娘雀跃的声音响起:
“哪儿能啊!”
殷剑卿不由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荣简:“我这是要带着咱们陛下重夺他的权力王座!”
殷剑卿:“……妹子,《权利的游戏》是不是看多了?”
荣简自然知道第一次劝说不会有结果,她毫不气馁地一挥手,真情实感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