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宪章摇了摇头:“我们要在外面给你开洞啊!就不能进去了。这结界是战王和迷王联手布下的,想神不知鬼不觉开个洞,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我跟你师父,还有你四师伯,都要留在外面,不能跟你进去了。”
“啊?”
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季单煌,听了此话后,忽然又开始紧张了起来。他知道,此次闯战王王殿,自己只不过是个打酱油的而已,真正的主力是其他人,尤其是自己的这三位师父师叔师伯。
毕竟。他修炼进度虽然很快,但直至现在,也无法与其他人相提并论。若是没有南宫均、任碧空、尉迟宪章三人在旁相助,他不知道自己能够走到哪一步。
季单煌的脸一垮。瞬间就没了信心。这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一次闯殿偷人,他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够做得到。
任碧空哈哈笑道:“傻徒弟,别哭丧个脸,又不是只让你一个人去。除了我们三个,其他人都会跟你一起进王殿,一路把你护送到密室入口。所以。你不用太过担心。”
虽然任碧空如此说,但季单煌还是打不起精神:“师父,那你的意思是,到了密室入口,就只剩我一个进去了?”
他自己一个人进密室,找到苏梓璇的几率有多大?把她救出来的几率又有多大?只能是零啊!
陈黄鹰拍着季单煌的肩膀道:“你小子,哪那么多顾虑!现在这状况,就算有顾虑你也得上不是?放心吧,别人可能只将你送到密室入口,哥几个肯定是一路跟着你走下去的,直到把人找到。”
季单煌感激地点了点头。还好,不是他自己一个人下密室。
其实想也该知道,密室一定会有人陪着他一起闯的,深知他实力如何的任碧空,是绝对不会允许他自己一个人涉险的。更何况,陈黄鹰的两个师弟也很有可能被一起关在了密室里,他怎么能不管自己的两个师弟呢?
季单煌抬头看了看龙慕妍、杨晴珊、姬鸿光、姜毓裳四人,问道:“那你们就不跟我下去了?”
姬鸿光道:“有御灵堂三位陪你一起,已经足够了。我们四个人便仍旧按照原有的计划,在上面巡逻把风。”
季单煌点点头。他们潜入密室救人,上面必须有人将逃生路线清理出来,这样才能保证救到人之后一口气冲出去,不被拦在路上。
要不然,好不容易救到了人,结果还没等逃出王殿,就又被抓回去了,那这几天白忙活不说,反倒搭进去了。
重新又将计划从头到尾捋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遗漏了,众人便离开茶楼,找了个隐蔽的位置,脱下外面罩着的宽袍广袖,露出了里面的紧身夜行衣。
将头套套好,众人在原地等待,让玄双先行去打探合适的位置,好准备在结界之上开洞。
任碧空道:“傻徒弟,你尽管去,为师虽然不进结界,但也会随时关注你的动向,若你真的遇到了危险,为师定会冲进去救你的。当然,那是下下策,是实在没办法了才能破罐子破摔。你还是要一切小心为好,别把事情惹大了。”
季单煌点头应道:“我知道了,师父你放心吧,我会小心的。看,那只死猫回来了,我们准备出发吧!”
………………………………
114进殿
跟着玄双一路绕了小半片王殿,最后众人在一处偏僻的拐角停了下来。
指了指几乎没什么巡逻兵靠近的这处拐角,玄双得意洋洋道:“这个地方,我几天前就看好了,刚才过来确认一下是否改变了巡逻路线,发现咱们运气真的不错。以往的时候,这里偶尔会加派人手特意过来看守,今天显然是上头犯懒,让咱们逮到机会了。”
季单煌干笑两声。这估计不是上头犯懒,而是没有领导来检查,所以没必要增加人手过来做样子吧。
南宫均道:“这里的确是个不错的地方。那么,我们开始吧。”
为了不被发现,南宫均先在靠近王殿结界的地方,设了个隐身结界,将众人的身形隐去之后,这才开始了动作。
只见南宫均、任碧空、尉迟宪章三人,站成三角形状,手掌翩飞结着复杂的印结,口中飞快地念着咒诀。季单煌听着三人口中念着的那根本听不懂的咒诀,微微有些错愕。
要知道,他与这三人认识这么久以来,还从未听他们念过咒,每次都是随便一扬手,威力极强的一招便打了出去,效果奇好。而这一次,他们为了在结界上开洞,竟然会念咒,可见其难度之大。
随着三人咒诀的结束,一道道七彩的光华自三人的掌心之中流转而出,凝聚在当中,形成一个七彩的光球。
光球既成,任碧空和尉迟宪章踏上前,一双掌抵在球面之上,用力挤压。一旁的南宫均,连变了十几个手印,口中喃喃地吟道:“世间万物,莫能相阻。三千虚无,任我来去。”右手食中两指一并,对着那光球一指。
一道气流如箭一般,射入那光球之中。那道气流一入光球。光球便微微一颤,顿时变得如橡皮泥一般柔软,由任碧空和尉迟宪章一挤,顿时变成了一个圆片。
随即。南宫均、任碧空、尉迟宪章三人一齐动手,真的就像在玩橡皮泥一般,将那一团光捏成了形状不太规则的长方形薄片,大小刚好足够盖住一人。
将薄片捏好,三人轻轻向其吹了口气。齐声喝道:“定!”那原本还有些不太稳定的薄片,顿时变得似一片钢板一般,连晃都不晃了。
任碧空伸手捏住那薄片,上下甩了甩,确定其已经稳定之后,拿到季单煌面前道:“傻徒弟,手伸上去试试。”
季单煌依言伸手,只觉那薄片就如冰凉的水流一般,在手指尖上冲荡着。他想如任碧空那般,捏着这薄片试试手感。结果双手一捏,什么都没有捏到。
他的手指,径直穿过了薄片,就好像那里什么都没有一般,又好似他面前的仅仅只是薄薄的一层水雾,根本就拿捏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