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犹豫的将私信发了过去,然后被对方秒回了:【红瞳:对不起,因为联系不到你所以找别人教我了】
……
克里斯朵更加头疼了。
酷拉皮卡呀…你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小孩子。
克里斯朵叹了口气。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人家?
酷拉皮卡身上有阳光的特质,他并不是和深入尘埃之中去追索那些被淀下去的黑暗,只是身上背负着的仇恨如果不通过这种方法去刷洗,恐怕永远不会安息。
无解,无解啊。
她长长的叹了口气,心想如果他准备踏上这条和曾经完全不同的道路,进入了所谓的里世界的话,以后恐怕就不能如同曾经那样看见的这里非黑即白了。
【火烈鸟:我还是希望你能多想想,不过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虽然不一定会帮忙,但是说一句话还是可以的】
随手翻了几页,侠客发了一条状态【小黄鸡:莫名其妙和女朋友打了一架后被甩了,并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我发誓我是过去好好说话的,结果难道现在就变成EX了吗?早知道是这样不如一早就抢过来了】,看完让她觉得有点莫名的愧疚,紧接着下面有几条回复更是让她…不知道如何言语:
【糖果与疼痛:真没用。】
【埃及法老:好啊抢回来,要不要帮忙?】
【木乃伊:鲜少看见你被人甩,竟有点高兴?】
【第六感:一群白痴】
紧接着发现自己的fan又多了好几个。,有几个还纷纷给自己私信:【糖果与疼痛:胆子不锌
【埃及法老:能不能发张照片来看看】
【木乃伊:干得漂亮】
【第六感:你好】
【六发左轮:你好】
这一群看起来就不太正常的人里面只有两个人的私信还比较正常,克里斯朵皱着眉头,想了许久还是决定回复一条好了。稍微思考了一下,她选择了那位【第六感】。
【火烈鸟:你好】
然而对方并没有什么回应。
克里斯朵耸耸肩,下线后调整了一个让自己感觉舒适的姿势,光速入眠。
>>> >>>
被绑在粗壮的柱子上,脚下堆满了柴火,柴火上浇上了油。克里斯朵垂着眼睛有气无力地看了一眼举着火把跃跃欲试的人们,可能是被火光刺的眼睛疼,她最终还是垂下了眼。
那只巨大的黄金罐子没有如那个传教士一般的人所说的那样神奇的功能,自己就算在里面呆上一万年也不可能再融入这里了。现在她全身无力,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整个人像是一滩烂泥一样,如果解开固定着自己的绳子说不定连站都站不住。
她看着正在高声说着什么的那个白袍传教士,试着去握紧自己的拳头——失败了。
从那只巨大的罐子里被镇民们粗暴的拖出来的时候,那个白袍男人连一瞬间的慌乱都没有便加入了镇民们,说着自己已经先一步将魔女抓住锁在罐子里,紧接着就号召别人一起来烧死魔女。
亲眼看着冲出人群挡在自己身前的父亲被陷入了病态癫狂的人们围住,人群散开时只剩下躺在地上仅凭衣着才能辨认的父亲。他半边肋骨塌陷下去,左边的手脚也离开身体孤单的掉落在不远处。母亲被扯着头发用力向外拖去,连头皮都扯掉了大半块也不愿意放开自己的手,血顺着额角流过脸颊滴在地上。
为什么呢?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克里斯朵无力地软在地上,想要用手臂将自己撑起来却失败了。她张开嘴唇想要质问那个男人为什么要这样做,却像是丧失了语言一样只能发出嗬嗬的气流声。
人们将她关进了一间极小的黑屋子,里面味道很重,到处都是灰尘,还时不时传来多足节肢昆虫爬过木板是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她靠在墙上一动也动不了。
也许那个男人是想要杀鸡取卵了。她这样想着。那只黄金罐子可以吸走自己的力量,只是没有那一次是像这次一样——她甚至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
柴火被点燃,火光冲天而起。待着灼烫温度的火舌在风和油的催动下迅速的爬上来。克里斯朵在几乎让人无法呼吸的灼热之中皱起眉头,透过火焰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些有些扭曲的狂热笑脸。
“怎么样都好吧……”她的嗓音因为干咳和灼热有些嘶哑,她攥紧自己的拳头,感受着自己仿佛洪水泄流一般喷薄而出几乎要吞没自己的力量声嘶力竭的嘶喊出声:“像你们这种东西!!!”
“——全都给我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