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常玩这个,怎么会有事!”滕烈抱藤来了个旋身三周。那根老藤有婴儿臂粗,本来支撑他身体的重量是没问题的,偏他要卖弄,玩个惊险动作搏小涵秋一声惊叫。小涵秋的惊叫,他倒是如愿得到,老藤也断了。
随着死蛇般老藤坠落的滕烈,距岩壁约丈许,已无法自行抓到岩壁前垂挂的老藤或刺棘,而他身处的高度,使得笔直坠落的他摔成肉泥是没太大悬念的。他,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烈哥哥,抓住!”单手抓住吊着本身重量的老藤,再弓身抓住邻近的一根老藤一甩。有如神助,小涵秋甩过去的老藤末梢就打在滕烈脸上,他闭着眼就抓到了那根救命的老藤。
得救了!滕烈热泪盈眶,小涵秋让他获得了第二次生命!在他心底,有个声音在说:我的生命从此属于沈涵秋。
再下行,滕烈与小涵秋都更为谨慎,宁可慢些,也得保证绝对安全。约摸用了一个时辰,他们俩都安全着陆。瘫倒在地上,明明口渴得要命,小涵秋却没动弹一下的意思,宁可脱水而死,也要先睡上一觉。迷迷糊糊间,听到滕烈说了句什么,然后就有一股甘冽的泉水,流入她唇边。
老天爷真好,赶在这时候下雨!
润透了冒烟的嗓子,小涵秋才醒悟过来,雨哪有下一股的。她睁开眼,看到甘泉正从滕烈捧在手中的蕉叶间流出。
“我们开始找吧。”
“行。”滕烈亦步亦趋的跟着小涵秋向下游寻去。
行不多久,山峡渐束,有圆石立于水中,与若干石焦相接,天成一道分水岭将水面一剖为二。望对崖有瀑痕犹在削坳处,小涵秋坚持要到对崖去,可峡中水为极弱之水,入水即沉。滕烈服从她的决定,但强调要有万全的准备。
“哪有什么万全的准备,我们除了手脚,什么装备都没有。”小涵秋叫道,“难道我们要原路返回,从上面索桥过河,然后再爬下去不成?”
“什么是装备?”
“装备的意思就是工具跟武器那些。”小涵秋其实也不太明白装备的意思,只觉得用在这时候合适。
“哦。”滕烈一幅我明白了的表情,然后眼珠子一转说:“没有装备,我们可以自己制。”
“烈哥哥,你想到什么了?”
“用山藤做个索套。”滕烈说做就做,那个被他拽断的老藤正好派上用场,而且他的臂力经过训练也已极强,抖手一甩,就将绑好的绳套套在圆石边最尖最高的那块石礁顶部。
“哇!烈哥哥好厉害!”
“这有什么,你看到我们草原人套马,就会觉得这只是雕虫小技了。”滕烈不无夸耀的意味。
“套马?奔跑的骏马?”小涵秋露出向往的神色。
“最烈最快的马!”滕烈缅怀儿时在草原的生活,悲伤的神情浮现在他黝黑的脸膛上。
滕烈的神情令小涵秋顿然掩口不语。默默的陪着失神的滕烈站着,久到酸麻的腿肚子开始抽筋,她才小心翼翼的问:“烈哥哥,你怎么从草原来到这里的?”
“我爹不是草原人,部落里的人打了败仗,我们家的仇人诬蔑是我爹给敌人通风报信。他们杀了我爹娘,还要杀我。舅舅们要我连夜逃走,再也不要回草原了。”滕烈哽咽着叙说着久埋心底的创痛。
“烈哥哥,别难过,以后我陪去草原,看他们谁敢动你一根毫毛!”
小涵秋学着大人们的样子发着狠,实在有些滑稽,但听在滕烈心里,却比冬天里的火还要暖人。笑容重回脸庞,滕烈跨出不折不扣执行沈涵秋命令之生命之旅的第一步。将套住石礁的老藤另一端系在崖下的石笋上,试了试牢固程度,他搀着小涵秋下了水。
“这比驯野马轻松多了。”
“你会驯野马?”
“当然!”滕烈自豪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