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训是死的,人是活的。”
“可是”
“我才不会白白送死。”
西城清说完掉头就走,片刻错愕之后,她的堂兄堂弟们纷纷效法,未几,西城湘便只剩孤家寡人了。
落草的凤凰不如鸡,西城湘的泪水在眼中打转,未经大脑的,她愤而大叫:“我爹尸骨未寒,你们就不把我看在眼里了!”
走在最后的西城霏嘲讽道:“是的,没有儿子的你爹死了,长房绝后,族长之位将由族内公推。你,高高在上的西城湘大小姐,从此失势,不会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所以,你要记着,别用命令的语气跟西城家族的男丁们讲话。”
“岂有此理!”西城湘生性要强,平素只用眼角扫的西城霏竟敢如此无礼的跟她讲话,让她如何不恼?
“你最好别跟我撕破脸,不然日后有你们孤儿寡母难过的。”卑劣的西城霏很知道打蛇打七寸,知道西城湘的软肋就是她那无缚鸡之力的娘。
“可恶!”去而复返的西城清甩了西城霏一记响亮的耳光。
捂着流血的嘴,西城霏怒问:“你干嘛打我!”
“要你长记性!任何时候,西城双娇都不会是你可以欺负的对象。”
“你,好,我惹不起,躲得起!”
西城霏悻悻然冲上前走了。是啊,他属西城家族末枝旁系,怎比西城清父亲西城雯是族中大长老,而且她兄弟甚多,不会有如西城湘父亲横死就成了路边野狗,人人都可打得。
西城湘尚未知西城霏将其比作路边野狗,已气得不行了,连西城清好意安抚之语,也当成恶言,而大加抨击。好意遭误解,西城清忍着气犹道:“湘姐,我们西城双娇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们不该有意气之争。”
“你是真心这样想么?”西城湘轻蔑的笑问。
“当然是真心。任何时候,我都会跟你站在一起。”
“任何时候么?好像适才最先弃我而去的是你。”
“我那么做是因为你作为此行首领,不方便下达撤退令,而我们又不得不退。”
“你在最适当的时机,以最巧妙的方式,宣布我的位置将由你接替,不是么?”
“你怎么能这么看我?”
“我告诉你,西城湘永远是西城湘,没有任何打击能击倒我西城湘,没有任何困难能逼得我西城湘逃避,就算是孤身一人,我依然会战斗到底。”西城湘倔傲的宣告。
默然,西城清已无语。
本以为是固若金汤的情谊,竟如此经不起磕碰。
曾经的知心姐妹,竟然那么容易就让猜忌的种子在心头生根发芽。
心痛,西城清感到心痛莫名。
为了不再有机会出现有天罗地网。
为了远播的西城双娇之名的终结。
毅然决然的,西城清转身走向花刀浪子,语调平稳的说:“我向你挑战。”
“天罗地网已破,你凭什么向我挑战?”花刀浪子不是轻视,而是实话实说。
坦坦荡荡的,西城清答道:“这条命,以及必胜的信心与决心。”
伸臂挡住身形欲动的花刀浪子,沈涵秋诚挚的劝道:“挑战,有信心与决心还不够。命,增加不了获胜的筹码,别为赌气轻易交出。”
“我乐意!”
“我不乐意!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消失,我非常非常之不乐意。活着不容易,你要学会珍惜生命。”沈涵秋遗憾之情溢于言表,根本不像是花季少女。
第五十章、六星瓢虫
(赶完了两个小标书,又有空来编故事了,今天把这几天的都补上)
眼为心灵之窗,西城清也是感性之人,透过那双清澈的水眸,感应到沈涵秋的真诚,有些意外也有些感动,默立片刻,她轻咬樱唇说:“现在你们不杀我,以后我还是会杀你们。”
“我现在就要杀了他们!”西城湘抛弃一贯注重的优雅风度,形同疯妇,抡起那根银丝拂尘,毫无章法的横劈竖扫。
闪亮的银毫,带着狂乱的火元素冲击波,横冲直撞,花飞草折自不待言,便是那些参天古树亦未能避得拦腰折断之厄。原想问明到底有谁死了的花刀浪子,不得己只得放弃与西城双娇交谈的想法,拉着沈涵秋与小石头,往密林深入急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