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青你可能不知道,她真的比你想像中的还了解你。”
原中青目光怔怔地看着周馥郁。
周馥郁笑了笑:“不用这么看着我,你知道我讲的是什么意思。”
“总之,即使你在黎因雅眼中是个有些不堪的人,但我还是疯狂的迷恋上了你——就像你希望的一样,疯狂的迷恋上了你。”
“小雅……生前都对你说了什么?”原中青几乎有些哽咽地问到。
“她说,如果她不在了,让我代替她好好照顾你,还有她的孩子。”
“那之后不久,黎因雅果然难产去世了,但我实在是太嫉妒她了,正好医院里有一对车祸死亡的倒霉夫妻,于是我调换了你们的孩子——我还特意提前搜寻了林家夫妻,让他们养着你和黎因雅的孩子,希望他变得贪婪、愚蠢、又恶毒。”
周馥郁用着美丽精致的面孔、平凡温和的语调,说着那些年做过的事情,此时此地,这个女人终于和她做过的所有事情都重合了起来:“后来我们结婚了,你却又在外面有了银耳……中青,你真的从来都没有变过。”
这个人一直那么虚伪、那么贪婪、那么无情。
偏偏,她周馥郁就是迷恋着这样的原中青。
后来,两个人又在书房里秘密地说了好一席话。没有人知道他们究竟说了什么,只知道两个人走出书房时,神色都很疲惫。
原中青像是突然老了十岁,周馥郁也失去了她一惯的从容,魂不守舍的,下楼梯时还一不小心摔了一跤。
两个星期后,原中青生病了,搬进了私人医院。
期间,他又把原轻昊和林牧叫去,就兄弟俩不守伦常乱来的事情,准备教育兄弟俩一番,但到途中就被林牧气得不停地咳嗽,三人不欢而散。
一个月后,原中青的病情加重了。
他似乎已经对原轻昊和林牧没有办法,不打算再管他们,开始着手准备其他事情,甚至把常年在国外求学的原立寰和原立宇召了回来。
林牧总觉得,这老家伙似乎是在准备遗产分配的事情了。
和原中青撕破脸皮后,原轻昊也不知道究竟在忙些什么,林牧十次去找他,有九次都找不到人。
他忙得很,虽然原中青要禁他的足,但这话现在已经成了一句空话。
他十次摸了九次,大概也猜到了一些,知道原轻昊应该是在联系外人,趁着原中青和周馥郁心力不济的时候蚕食原家的产业。
心里清楚归心里清楚,但原轻昊老是和于家那个女人混在一起,也从来都不屑于向他解释,林牧就很不开心。
越想越不开心。
他心里苦闷,原轻昊不理他,原家其他人也很无聊,他只能去找阿莱抒发自己无处可去、没有任何人愿意接受他的悲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