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如蝉翼轻纱随意搭在她的身上,里面……里面没有肚兜,而是奇奇怪怪的红色……下面也不是亵裤,而是很短很短的……
其实就是现代的内衣和丁字裤,石中玉几年来苦练缝纫本领,经过无数次失败,才仿造出来的。她一直压箱底,好不容易和慕容恪都回到太府都,终于派上了用场。
慕容恪可能是来质问的,但此时早就忘记了自己的目的,而石中玉却是故意如此。那天两人的火热被左左右右打断,却让石中玉茅塞顿开。
暂时不能放过他,还要为难他,让他过三关都没关系,好歹也要给他点爱的表示,让他有希望嘛。不然,弦绷得太紧,断了就不好了。再说,在关系确立前也可以谈谈情,说说爱。
就像……侍寝。
那些男性王候在没找到真爱之前,不也有侍寝的人吗?慕容恪在她之前也不是处男了。
那么,就让慕容恪被她反侍寝吧。
她轻轻走过去,站在身子僵住的慕容恪面前,然后,轻轻环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她听到他的心跳如擂,似乎要冲破胸口,她还听到他细细的抽气声。
她拉下他的头,吻他,只轻轻触碰,然后快速离开,就像品尝一个特别热、特别冷、或者特别辣的美味,很想吃下,却又不敢,只得试探。她知道他身上哪里最敏感,她知道他如何最动他的情,于是那撩拨就格外令人热血沸腾。
开始时,慕容恪还拼命想保持着一点冷静。他不是只想要她的身体,他要她的一切,她的一辈子。本来,他是想来和她好好谈谈,看要怎么做,才能够和她在一起,把那颗心踏踏实实的放进肚子里。
不过,他的定力在她面前脆弱得一碰就碎,很快他就满脑子浆糊,混沌沌的,只有身体和心灵的本能,带着他追逐她身上特有的香气,缠上去。死缠上去。缠绵到底。
那层轻纱很快就不再是障碍,但那套特殊的内衣给他带来了一些麻烦,因为不熟悉构造而费了点时间。那等待,让他疼痛,热汗淋漓。
“上床去。”她邀请他,表现出从没有过的热情。
他身子一弯,就压了下去,脱掉自己的衣服时倒是快得很。她紧紧扣住他的肩膀,很喜欢那种整个人被他抱在怀里的感觉,整个身体都被覆盖的感觉,似乎格外的受到怜爱。
他浑身的肌肉绷得像岩石一样坚硬,她平躺着,胸口急遽起伏,着迷地盯着他的脸,看他因为没有释放的痛苦和此时极度的欢愉而扭曲的脸,仍然是美得惊心动魄。
“我爱你。”她迷迷糊糊的,也不知怎么就说出了口。
他以灼热的吻回答她,急速融入她的身体。
她让他疯了,眼里只有她一个人,似乎全天下都不存在,只有身下的她,蜷缩、展开、扭曲、缠绕,令他更加想取悦于她。于是那一波*盘旋而上的快乐,整整一夜都不曾停息。他奋力把自己给她,让她发出不顾一切的叫喊。
天色将亮之时,她精疲力竭的伏在他怀里睡着了。
慕容恪很满足,不仅是肉体,还有精神上的。他好像回到了在山上的岁月,那失而复得的狂喜,那生而为人的幸福,都让他内心获得了最大的平静。虽然他还有一关没过,但望着怀里的石中玉,他知道他做得到。他会让她感觉到他的爱意。他说不出来,可是却做得到。
他犹豫着要不要先离开,毕竟从表面上看,小玉还没原谅他,他也还没有为过去犯的错误表现出最大诚意的改正,但,抱着她活色生香的温热身体,叫他怎么舍得走。
于是,他调整了个姿势,让怀中人睡得更舒服,自己也因为疲累和快乐而沉沉入眠。
“王妃王妃要起身了吗?”正睡得香,却被小寒轻声的提问吵醒。
两人几乎同时睁开眼睛。
石中玉有一瞬间的大脑空白,随即察觉到一丝不挂的窝在慕容恪怀里。虽然已经在一起很多次了,不知为什么她仍然会害羞。此时连忙扯过被单包裹自己,却把慕容恪晾在了外面。
嗯,他也一丝不挂。嗯,身材真好,一如既往。
“王妃?”小寒又问,还敲了下门。
“先别进来”石中玉连忙叫道,“把热水放在屋外就行了。”
“很重啊,还是让奴婢侍候您吧。”小寒不明就理,劝着。
大寒从一边窜出来,用力一拉小寒,指了指屋门,又比划了两根手指。小寒这才意识到房间里还有别人,十成十就是那位喜欢飞檐走壁的裕王殿下,不禁脸一红,再没多说,放下盛热水的桶就跑下台阶。
石中玉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远了,这才啧怪道,“你怎么在这儿?”
慕容恪很诧异,“我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