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不迷人人自迷啊。”魏锁意有所指地道。
每个人看待事物,都有自己的看法,这与个人的性格、为人有极大的关系。就像有的人觉得杀人太狠,可有人却觉得痛快一样。而对于魏锁这种恶心下作的人来说,他所谓的试探,就是想强占了石中玉去。不过时机不巧,于是他就派了自己的倒霉外甥范通去,结果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在魏锁肮脏的心里,慕容恪对石中玉就是奸情加奸情,再加奸情,除了床上那一亩三分地儿,脐下那三寸一分处,没有别的解释。而在赵氏那种总把别人往坏处想、把事情往复杂处考虑的阴暗心里,这一切都与阴谋、朝局、算计有关。
其实就算慕容恪对石中玉有利用的心思,石中玉却是很无辜的。她只是想生活下去的小小百姓,肚子里没那么多弯弯绕儿,就连夏世雄与她的关系,也不过是巧合、是恻隐而已。
这就是简单复杂化,早晚有人会为此付出代价。赵氏现在就在后悔,为什么没在殿下回来之前除掉石中玉。她想得到的太多,贤名、利益、殿下的信任,到头来却没什么也没得到。
“夫人,要不要把石中玉……”魏锁做了个杀头的动作。
赵氏摇头,“殿下对他的兴趣正浓,你掉这花枪,如何能瞒得过?就连埋在久思院里的眼线,也是很难的,轻易动不得。”
“那怎么办?”
“慢慢来,不急,让殿下自己动手。”赵氏突然笑了起来,对魏锁招了招手,密语一番。
离间情人最佳的手段是什么?妒忌而裕王殿下,眼里最是揉不得沙子。
并且,狠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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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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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内有乾坤 第四十九章 小倌事件
第四十九章 小倌事件
就在赵碧凡与魏锁商量着挑拨杀人大计的时候,石中玉这边也出了“点”事。
在玉顺楼,裕王殿下遇到了兵部尚书兼三公之一的赵知信赵少保的小儿子、他的小舅子赵了凡。那赵了凡年方二十,还没有入仕,平日里就是提笼架鸟,半鸡走狗的恶少。秉承着纨绔子弟的一切恶习,时常背着老子混秦楼楚馆,狎ji泡倌,男女通吃。
这样的人即便受到父母的宠爱,自然也少不了斥责,并被正经人等瞧不起的。所以当赵了凡见到自己那天人一样的姐夫,立即就像打了鸡血似的兴奋。要知道裕王殿下极少来玉顺楼这种男色横行的地方,他觉得终于找到了同道中人。既然谪仙般的裕王都有同好,他便产生了知音之感。加上慕容恪平时不怎么爱搭理他,他就更要结交了。
戏唱到中段,他便从自己的包厢摸到慕容恪这边来,偏巧慕容恪有事出去了。他一走,四大铁卫和孙福珩自然就跟着,包厢内只剩下石中玉一人。
她今天没穿家丁服,而是依照慕容恪的意思,换了件小号的湖水绿文士衫,头发学当下青年公子们喜欢的式样梳好,插着一只慕容恪赏的紫玉簪。那紫玉质地极好,被烛光一照,似隐隐生出一团淡淡的紫气似的,煞是为人增辉。
因为重生到异世大燕后,她还是第一次听戏,自然听得认真,而台上的男旦们演的那出苦情戏又很是动人,居然让她入戏很深。
赵了凡进入包厢时,看到的就是一个如玉少年端坐其中,白嫩嫩的小脸儿算不上绝色,但那灵动明媚的风姿,一双泪汪汪的眼,还没长成就诱人之极,等过得三两年,那还了得。
“请问这位公子,您找谁?”石中玉见有人来,还抹了抹眼泪,问。
这边全是包厢,来的人非富即贵,而来人竟然敢进入裕王的包厢,想必地位很高,又或者是关系亲近的,所以石头玉还很客气。
哪想到她的客气被解读为温柔软语,赵了凡认定石中玉是慕容恪招来狎玩的小倌,因为看那样貌真的很像嘛。于是他仗着酒劲儿道,“小宝贝儿,你是玉顺楼新来的吗?还是哪个堂子里的,改天爷去捧你的场啊。”
石中玉又不傻,一听这话就不对,立即板下脸来道,“这位公子醉了,还请速回。待会儿裕王殿下回来,只怕不喜。”
她琢磨着以慕容恪那浑横不讲理的名号,这位怎么也得吓走。没想到赵了凡本来智商就不高,再让酒精给打了一下折,居然不退反进,还以为石中玉是故意拿桥,自抬身份,伸过爪子来道,“裕王是我姐夫,别说只是一个小倌,就算我要别的,他也会给我面子。来嘛,快别装清高了,爷不喜欢这调调。”
赵了凡喝醉了,才二十岁就被酒色拖累得脚步虚浮,可石中玉却在进行了一年多的体力劳动后,虽然没有力大无比,却胜在身子灵活。所以这一扑,当然是落了空。然而这却更勾起了赵了凡的兴趣,不由分说就又扑了过来。
结果可想而知,石中玉用桌上的瓷壶打破了他的头。接着,一阵华丽的旋风飘过,慕容恪两三下就打得赵了凡四肢尽断,还被从二楼扔了下去。若不是正好有个倒霉蛋被砸到,自动当了人肉垫子,赵了凡的脊椎是不是会断掉,就此丢命或者瘫痪,还真不好说。
各色惊呼声中,他慢慢踱到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