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紧双拳坐在飞段的腰上,双手揪住他已经破烂的不像衣领的衣领怒声道“你为什么还要回来!老纸都已经做好了给你收尸的准备了你回来作甚!你要是不回来的话我就准备收拾收拾东西重新招人圈养了!连人都看好了,孩子的名字都起好了魂淡!!你就这样一点事情都没有的回来我情何以堪啊魂淡!!”
“相拥……”松下大叔呐呐的吐出这两个字,然后呆在原地看那两边的人,被压在下面的飞段看起来似乎是完全呆住了,任凭八云怎么怒吼都没有反应。
实际上飞段的确是愣住了,认识了两个多月以来他只是觉得八云是一个十分之温柔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副不生气的样子,虽然有时候会对他不穿上衣而摆出不悦的表情。
可是她从来都没有这么大声的吼过他。
飞段伸出手接住了滴落下来的水滴,在手心里绽放出短暂的花朵之后滑下手腕,染上了鲜红的色彩。
是了,他现在浑身上下都是盗贼们的鲜血,还有一些是自己的。
衬着这身鲜血,八云的手是那么的干净。
可恶!!她才不担心这个混蛋呢!
“不要哭了,对不起……”飞段完全不知道对于女人的眼泪应该做出怎么样的表情,他想过他回来的时候八云高兴的或者是赞赏的表情,更有仰慕的样子,完全没有想过他回来的时候会看见这样的八云。
“那个……让你担心了……”以前隔壁吵架的情侣男方好像也是这么说的,接下来还有什么?飞段苦恼的回想着。
“混蛋我才不是担心你!只不过是阳光太过刺眼了而已!”绝对不是担心!混蛋眼睛里面只不过是进了沙子才会这么痛,才会流泪而已!(喂!不是说是阳光太刺眼吗!
“混蛋你今晚给我睡走廊吧!!!”
***
飞段站在在走廊里,手上抱着棉被和枕头,在上一秒的时候他刚刚被暴怒的八云赶出了房间,说是接下来一个月都不准上床睡觉,原因就是他身上有血腥味。
可是他明明洗干净了,难道是身上的伤口吗?
那就没办法了,伤口看是没有一个星期好不了啊。
飞段挠了挠头发,有些懊恼的抓了抓自己的白发,果然是太大意了吗?还是被讨厌了,也对,按照他的身手明明可以毫发无伤的回来的,但是邪神大人的祭祀是绝对不能被破坏的啊!
但是要是举行祭祀的话身上的血腥味就会一直散不了直到伤口好了吧。
“飞段?”
“啊,松下大叔。”
松下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然后再看了看少年抱着被子的狼狈样子,顿时了然了他这是被八云给赶了出来。
“哈哈,真的被赶出来拉,没事,和大叔一起下去喝一杯吧。”松下大叔拍了拍飞段的肩膀对他发出了邀请。
“没想到你真的平安的回来了,独自一个人歼灭了东方的盗匪吗?很了不起呢。”松下大叔举着酒瓶,倒了一杯在被子里面浅酌道“不过一个人什么都不说的离开,会让人担心啊。”
“松下大叔?”
“八云一直很担心你呢,虽然嘴上不说,只不过昨晚一晚都没睡哦。”
“飞段,这种妻子已经很难遇见了,要好好把握啊。”
原来,原来是担心吗?飞段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脸颊,以前出任务的时候人家只会问任务成功了吗?佣金有多少?从来都不会有人问他是受伤了还是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这种有人担心着,有人等着他回来,这种新奇的感觉还是第一次。但是意外的觉得有点开心,不是那种祭祀邪神时的满足。
而是另一种,一种从心底涌起的感觉。
他的妻子,会陪伴他一生的人,一个家,一个等着他回来的人,一双温暖的手。
活生生的,会发脾气也会微笑的。
“啊,年轻的夫妻就是好啊——”松下大叔继续感叹着“不过这么简单就被赶出来该不会是你没有满足她吧哈哈——”
“满足?”飞段奇怪的反问。
“嗯哼,就是床上啊,要知道虽然我现在年龄已经大了,但是在床上还是一头虎哈哈!”松下大叔挤眉弄眼的和飞段说道,说的他更是迷惑了。
满足和老虎有什么关系?他皱了皱眉毛想道,好像上次大叔也说了要温柔的对待妻子,不能只顾着自己满足什么的。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夫妻之间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