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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庭之巅。
孤独的兽盘踞于屋顶,蹲成了一座雕像。
绥绥在他身后远远地看着,有些头疼,道:“也没必要这副被人欺负死了的样子吧……”
蛊兽双手撑着自己的脚,耷拉着大脑袋,那刚长出来不过一寸的角看起来有点可怜兮兮的。
他叨叨着什么……
绥绥凑过去听,才听见他在嘀咕……
“云喜是骗子,说好了把安晴嫁给我的……”
绥绥哭笑不得,打趣道:“傻犊子,不想去找你的蛊母玩?”
蛊兽道:“什么蛊母?”
绥绥:“……”
蛊兽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那个“蛊母”是谁,他有些不耐烦地道:“她不算我的蛊母。”
打了个蛊印就自称蛊母了?
“你就没点念想?”绥绥蹲在他身边,意味深长地看了看……
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
然而大概实在是太伤心了,竟然连身体的本能都压下去了。
他满心满眼,都是那被云喜骗了的恼怒,和丢了宝贝的失魂落魄。
“你们都是骗子……”
绥绥:“……”
“以前小小地骗骗我,我也不跟你们计较。可这次,明知道我前半生都在建木里混,见识也不多,竟硬是拿那些歪理来哄我。说什么蛊母,我都说了我不要那个蛊母……我生下来本能就是这样,难道还不许我反悔吗?”
他控诉道:“现在连安晴也不理我了。”
他想了想,又道:“把我惹急了,我就去杀了那个臭蛊母!”
绥绥:“……”
然而他很快又有些沮丧地道:“可我也不能乱杀人,是我先招惹她的。这都怪我。”
绥绥小心翼翼地道:“那我们……”
“你们依然是一群死骗子。”
绥绥哭笑不得。
他干脆搂住蛊兽的肩膀,道:“真喜欢她啊?”
蛊兽冷冷道:“你又拿我不懂的东西来哄我。”
绥绥想了想,换了个说法,道:“不哄你。你只说说,云喜取消了你们的婚约,你为何这样生气?”
蛊兽仔细想了想。
其实婚约是什么,他还不太清楚。以前云染给他看一些书,其中提到过,但是在他看来,夫妻也不过是在一起生孩子的搭伙的。那些古籍里提到某些夫妻,绕不开的总是要说他们生了几个,都是谁谁谁。若说一个男子和一个女子感情极好,那书里便会写,这女子为这男子,生了好多好多个孩子。
所以蛊兽以为婚约就是两个人约好一起睡觉,然后生孩子。
这也是他刚开始坚决拒婚的理由。因为蛊兽生而和旁人不一样,狩猎蛊母是一种本能,这种本能在第一眼看到对方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
他完全不想狩猎安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