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展风身前立定,也是齐齐打量过来,见到怜倩儿时也是一般地惊艳之感,暗赞不已。
为首的道长只是一惊,便反应过来,微笑地看着二人道:“贫道木风子,有失远迎!”
展风思忖道:此人也是木字辈的长老,应是被杀的木青子一辈的师兄弟。同时也是微笑相应,却并不开口,怜倩儿则作揖应道:“木风道长客气了,晚辈怜倩儿见过前辈。”
木风子点头道:“你是‘琴圣’前辈的孙女,不知他老人家可好,现在何处?”
怜倩儿道:“爷爷他一切如故,只是近日有事外出,至今踪迹渺然。”
木风子不置可否,淡淡点了点头,似是这时才想起展风一般,问道:“这位是?”
怜倩儿代答道:“这是晚辈的一个朋友,姓展,来此也是有些关于他的事情与肖掌门商议。”
武林一众因展风之事,闹得沸沸扬扬,听怜倩儿说他也是姓展,却又不报出全名,都是留神望来,同时心中暗暗思索他与展风是何关系,转念又想道,若是展风亲人或朋友应是避之惟恐不及,量不会主动登门的。
木风子也是心头暗道:这少年是何身份,又是否与“琴圣”怜横有着关系?却不暇多想,点点头道:“你们是否有兵刃随身,可交由贫道保管,之后便可一同上山面见掌门师兄。”
展风知道这是武当从鼎盛时期至今一直保有的规矩,闻言点了点头,将腰间的十数枚钢针取出,递了过去。
木风子微微一扫,交由身后弟子收下,转身正待引步,刚才那名守候的弟子忽道:“这个也……”指的正是展风提着的琴匣,只是话未说完便是顿住。
展风不待他人多言,微微一笑,顺手将琴匣打开,露出里面的“天籁”古琴。
木风子一见此琴,面上现出一丝惊喜之色,讶道:“这便是‘琴圣’前辈的‘天籁’吧!”
怜倩儿点头道:“正是,爷爷临行前将琴赠与我的。”
木风子知道这琴的独到之处,不禁一讶道:“那‘琴圣’前辈自己?”
怜倩儿解释道:“爷爷说他用什么琴都已无大碍!”
木风子动容道:“不因物异,只由神变,贫道当年有幸得闻‘琴圣’前辈的琴音,惊为神技,现在看来他老人家的造诣定是又有大的突破了!”
怜倩儿微微含笑,不置可否。
木风子收敛神色,正容道:“既是‘琴圣’前辈之物,又非兵刃,自然该由怜姑娘自己携带。”
怜倩儿躬身称谢,那名弟子也是点头不语,悄悄退往一旁。
木风子道:“既是如此,怜姑娘和展公子请随我一同上山!”言罢,率先引步而去。
展风二人紧随其后,路过众人身旁时,方震身旁的那名神色傲然的武当弟子冲怜倩儿微微一笑,毫不掩饰自己的钦慕之情。
怜倩儿礼貌地回应一笑,便同众人一齐上山而去。
上山途中,木风子并未探听二人将要上山商议的事,倒是不时向怜倩儿询问“琴圣”怜横的近况,怜倩儿都一一从容作答。
展风一行只走了片刻便已穿过一众楼阁,这时木风子才停下脚步,立在一座大殿之前,展风抬首一看,正是紫霄殿,大殿之上尽覆孔雀蓝琉璃瓦,正脊、垂脊、戗脊等以黄、绿为主,楼空雕花,装饰丰富多彩,极具特色。
木风子回身遣散众人,向展风二人道:“掌门师兄正在殿内,展公子和怜姑娘请随我入殿。”
展风二人依言跟上,在殿门口处,便见大殿正中供奉着一尊巨大的真武大帝神像,其下一张太师椅,两旁也是齐整地放着十数张桌椅,一派肃穆气势,大殿中央,一人面向神像,负手而立。
木风子上前两步,恭敬道:“掌门师兄,人已带到,是怜倩儿姑娘和展公子。”
那人淡淡“嗯”了一声,缓缓转身,他的声音十分柔和,使人顿生好感,当他转过身时,展风和怜倩儿都是吃了一惊,他虽也是年过五旬的老者,且是木风子的师兄,但他的面容望上去竟似乎比木风子还要年轻一些,又怎能不让人心生讶然。
肖破也似看出二人的惊讶,却并不在意,冲二人微微一笑,转向木风子道:“师弟先下去吧。”
木风子点头离去。
肖破一派淡然之色,微笑道:“我多年前曾和怜前辈见过,也受过他的一些教诲,不知前辈他最近如何?”
怜倩儿也是依前言恭敬回答了。
肖破不再多问,点点头道:“你们来此为的是什么事?为何这位少年不以真名具告?”
展风微一迟疑,终于道:“晚辈便是展风,这次……”话犹未了,以肖破的镇定也是身形一震,目露精芒地向他陡然望来,展风不由得为此一顿。
肖破一瞬不瞬地盯着展风,数息后,肖破目中精芒收敛,恢复平静,舒了口气道:“你继续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