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境内,蜀中唐门。
青山绿水之间,数十间楼阁隐现,高门红瓦,气势非凡。
唐门正厅,一个鬓发斑白,年逾五十的老者端坐堂上,皱着眉头,细细听着身前众人的诉说,他正是唐家现任家主,唐炯,他身前的众人中赫然便有展风在阴山所遇的数人,另外一人身着唐门服饰的则是他年满三十的儿子,唐骆,唐骆与其父面貌相似之处颇多,不同的是他面上的轮廓要柔和的多,不似唐炯般令人望而生畏。
听完唐骆的诉说,唐炯微微点了点头,阴沉着脸色道:“这么说来,那个展风确实没有死了?”
唐骆恭敬点头道:“是的。”
一旁举止粗野的陈铁,皱着眉头,粗声粗气地道:“这件事确实不可思议,我们逃离前可是亲眼见到鬼叟一掌打在那展风胸口的,那家伙怎么能没死呢?”
同侧的许况冷笑一声道;“这有什么奇怪,那厮和鬼叟本就是一伙的,只是故意作戏给我们看。”他便是许氏兄弟的老大,其弟当日因展风之故被阴山鬼叟毙于掌下,故此对展风嫉恨非常。
陈铁一听,觉得有理,连连点头道:“不错,许兄弟说的在理。”
坐在他右侧的罗明却不经意的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唐炯却点了点头,道:“这么说来,我们唐门的那本秘籍应还在那个展风手中了。”
罗明不禁开口,面露疑惑道:“也不一定,或许是阴山鬼叟下属拿了也说不定。”
许况冷哼道:“不会,依我看,就在那厮手中无疑,当时鬼叟将薛兄弟杀害时,他就在当场,怎会不见宝起意?这点陈铁兄弟应该能够证明。”
陈铁点头道:“是啊,肯定是这样的”叹了口气又道:“哎,袁老弟也不知如何了,不然他也可以证明的。”
许况道:“我们那么多人,就我们三人能按约定在这儿聚集,所以,袁兄弟肯定也是被害了,哼,这都是那厮干的好事,故意以此引我们上当,这次武当聚会的事我们正好为死去的武林同道讨回公道,势必不能让他继续作恶。”
罗明心中一沉,他对展风较有好感,也不太相信是他所为,但形势比人强,他又怎好再冒天下之大不韪来替他分辨,更何况也无丝毫的实证能够为他辩解,闻言也只得沉默下来,默不作声。
唐骆应声道:“不错,这次的武当聚会定要好好惩治这个恶徒,我们唐门的秘籍也决不能流落在外!薛盛的死也要讨个说法!”
唐炯扫了眼众人,道:“不仅如此,他展风既然也是各大门派的公敌,我们唐门虽少涉武林,却也该为武林的稳定出一份力。骆儿,就由你明日带人赶往武当,务必将门中的秘籍取回来!”
唐骆恭敬点头,高声应是。
同时间,陕北之地亦是残月遥悬。
一个普通的院落中,月华如水般洒下,将一个急行的人影也照得恍恍惚惚,人影是一个年近五十的老者,随至知天命之年,但他的身形却仍是矫健有力,目中的神光也还充裕。
老者匆匆走到一间房门之前,终于缓下脚步,连面上的喜色也收敛起来了,然后他“咚咚咚”地轻轻敲了几下门。
“进来!”一个沉稳有力的声音传出。
房门开启,一个身着华服,不惑之年的中年男子端坐在书案之前,翻阅着典籍,见老者进门才,抬起头来,淡淡的灯光下,他的面庞冷酷俊逸,带有一种慑人的威严,而这面貌与展风竟有着八分相似。
老者恭敬行了一礼,中年男子问道:“阿啸,有什么事吗?”
老者平复神色道:“前些日子跟踪帮众回来的轩辕尚已经依主人之计将他诱往别处了,不过布置的人手却没能除掉他,还有四个手下死在他手上,他也趁乱逃走了。”
中年人冷哼一声,道:“真是没用的废物,暴露行踪的那人如何了?”
老者道:“已按教规断去一臂了。”
中年人点点头,忽有沉声道:“将他杀了吧,现在形势较紧,吩咐下去,让所有人都以此为戒,不要再给教中惹来麻烦,否则便是死刑。”
老者一震,点头道:“老奴记下了。”
中年人嗯了一声道:“还有何事?”
老者面上闪过一丝喜色道:“是的,主人,我刚刚收到消息,少主他还没有死!”
中年男子面上一讶,锐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