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几个重力和旋转兼备的球则是干脆被他用腿踢向前方。直到天童觉超常发挥,托出舒服的一个球,接球的人伸出的双臂才被这一球狠狠的撞开,瞬间就红了一片。
“你没打过排球。”
比赛结束,愿赌服输,可两个人谁都没纠结这个。牛岛若利率先发问,而另一人则低头按了按手臂的一片红色,才放下袖子遮住痕迹,“嗯,没打过。”相当坦诚的回答让天童觉更感觉到心间挠痒痒的好奇。
但他显然没有为两人解惑的想法:“果然很厉害。”毫不掺杂水分的夸赞,“我倒是理解了为什么有人那么想打败你。”
天童觉迫不及待,他直觉的认为这就是一切的关键:“谁?是谁想要打败若利?”
“是笨蛋。”
犀利的评价却隐约带着无可奈何的纵容,落在天童觉的耳朵里只剩谜题解不开的不满,“诶,真狡猾啊。”
剩下两个人谁都没理他,空气中悄悄弥漫着无人能插足的尖锐危险感。
“等再见面的时候,让我试试能不能把你从云端扯下来吧,牛岛君。”
“……我接受任何人的挑战。”
天童觉的声音夹杂在一触即发的危险场面里。
“这位有意思的同学,”他真心实意,“你不觉得这种说法太糟糕了吗?”
“……?”
“……”
一人没听懂,一人听懂了但装作没听懂。
直到不速之客离开白鸟泽的体育馆,天童觉才倚在球筐旁边,看着牛岛若利重新站在了界外准备发球。
“说起来啊,若利君。”
“?”
“没想到你竟然也会接受莫名其妙的挑衅啊——”
由莫名其妙的天童觉说出莫名其妙这个词着实有些古怪,但牛岛若利只是安静的垂着眼帘想了想,“那家伙。”他抬起眼,“很认真。”
不管是出言挑衅,还是用奇怪的姿势接球,或者最后的宣战,充满了无厘头和莫名,几乎让人产生‘这家伙是来干什么’的错觉——但牛岛若利透过那些混乱的表面,敏锐的嗅到了和自己相似的气息。
——令人蠢蠢欲动,忍不住发笑的碾压。
天童觉盯着牛岛若利不自觉睁大,和野兽莫名相似的眼睛看了半晌,才歪着头:“是吗……”
“不过那家伙会进来白鸟泽里面,也许是要在这里就读?”
“……”
“算了,不想了——反正之后总能再遇到的吧?虽然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两人之后都没再能遇到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人,只是在课间时分左右同学的闲聊中,听说了今年白鸟泽有个通过正常报名考试的家伙,位列榜上第二,但最终放弃入读白鸟泽。
“天童?你对这个感兴趣吗?”同学有些奇怪,但还是回答了他。
“唔,……名字的话,好像是九重。”
“——九重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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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球网,天童觉有些遗憾的想。
“白鹫和鹰……不是还挺相配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