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我?那你帮我握方向盘吗?”
“当然不。”他说,“不是你自己要玩漂移的吗。”
好吧,上吧,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跟了教官先生,就要勤奋学习。就我这水准,不多加练习,出门只会给他丢人。
我感觉管毅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想要逼迫我快速学有所成了。
到了靠近弯路的地方,我不断超越别的车。这时车尾突然甩出,车子有点偏向一边,但是我驾驶时校正着这一偏差,所以车不但没有像上次那样打滑,反而又往前冲,甩开别的车。
“还不错。”管毅淡淡的说,“你要记住一句话,车手唯一无法预测车的时候,就是他失去‘控制’的时候。”
我立刻自我感觉良好了起来,顿时沾沾自喜的说:“我跟你说,其实我学习挺快的,我做什么都是一百分。对吧,教官先生。”
“你要学的东西太多了。”他严肃的说,“我只能给你打三十分。”
“三十分是指开车吗?”
“不。所有方面。”他很淡定的说,“包括在床上。”
咳咳……我差点被口水噎死,我就这么差劲吗……前面省略脏话若干句,做人怎么这么难,过个夫妻生活也要被老公鄙视技术。
可我一向自我感觉挺好的呀,谁让他每次都不知疲倦,我还以为我自己多么有魅力呢。
“你什么意思?”我表现的怒火冲天,“你是说我满足不了你吗?”真恨不能现在就把他一脚踹下车去。这个冷不丁在人心口上捅刀子的恶人!
我的脚踩着油门不敢松开,只能腾出一只胳膊来,对着他一顿胡乱捶打,施展超级无敌王八拳。
“作为夫君,教导你是我的职责。”他严肃的说,“以后在床上,我会好好调教你成神的。”
我现在知道这人有多坏了,明明说这样露骨调戏的话,却更表现出教官正派不苟言笑的样子,让我无从回击,又面红耳燥。赛车道真是一个荷尔蒙乱飞的地方,老远就看见穿梭在赛车之间的美女们清一色的性感装扮。
当管毅从新组装的野马车上走下来时,三个衣着暴露金发碧眼的辣妹,立刻牛皮糖一样攀附在他的身上,他颇有男人魅力的笑了笑,并没有推开。
“帅哥,今天晚上让我坐在你的身边吧,有我在,你一定会赢的。”
“真的吗?”他故意一脸天真的笑了笑。
“当然了。”其中一个辣妹搂住了他的脖子,手指在他胸膛上滑动,“我们还可以在你的车里做些其他事。”
“真的吗。”他依然微笑,“不过你得先争取我家那位的同意。”
我狠狠的关上了车门,心里暗骂了一句脏话,今天晚上我跟着一块来真是英明的决定,遍地全是**辣的美妞。
在我目光灼灼的注视下,那位金发美女丝毫没有像放开管毅的意思,反而笑着说道:“你可以坐那辆车。”她指了指旁边那辆保时捷。
按照这种比赛的习俗,赛车手身边都会有一位美女陪驾,身临其境感受赛车的惊心动魄,而直升机从高空跟踪拍摄全景,其他人则只能看飞机拍摄的录像。
坐在赛手的车里观看比赛,那当然是惊心动魄,也是危险至极,如果路上出了什么事故,那是要跟赛车手一起受伤甚至是死亡。但是热衷这些事的男男女女都是追求刺激,不顾生死的。
我信誓旦旦,不甘示弱的想,有什么了不起啊,有大帅哥的话,我也要吃大帅哥豆腐。可是当我看见周围一众车手长相的时候,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这里围聚的都是数一数二的地下赛车手,又不是速度与激情的拍摄现场。有帅哥!但没得那么多!纵观全场,相比较之下,管毅的长相足足抛了他们几十条街,我当然要跟着最帅的那个混了,今天除非是范迪塞尔来了,否则我死都不会离开他半步的。
管毅去换了赛车服,回来后说:“比赛时我会把车开的很快,坐在旁边会有些不舒服,你能忍受吗?”
“笑话!”我大言不惭的说,“我最喜欢加速度了。”
“好吧。”管毅打开车门,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我大模大样的坐了进去,其他的女人恶狠狠的瞪了我几眼,也只好离去。
当所有车辆在车道上飞驰时,我才发现那何止是一丁点不舒服,简直是翻江倒海东翻西撞。在街道上非法赛车,很快就招来了呜呜叫的警察。
他们既要拼个你死我活,又要躲避街上的路障,还要躲避警察的追捕。
我牢牢的抓住上面的把手,脸色都彻底苍白了。
像我,出身贫贱,迫于生活当了杀手。至于管毅,跟我完全相反,不属于为钱而卖命的行列,其实世界排名前列的职业杀手,都有着超高的智商和非富即贵的背景,他们各方面都极端优秀,像管毅,就是在杀人和赛车中追求挑战生死的极限刺激。
关键我跟他不是一个档次的啊,看到自己的男人总是被别的女人虎视眈眈,还是一群比我漂亮性感的女人,这让我焦躁不安,心情不悦。紧接着发现自己连坐在他狂飙的车里,都没法泰然自若。瞬间觉得自己弱爆了。
不够强大的女人,非要搭配一个非常优秀的男人,就是要时刻承受那种蚂蚁爬热锅的焦虑。潜意识告诉我,他大概不是一个能够看得上我的男人。至于他为什么毫不犹豫的和我结为夫妻,那必定是有一个不同寻常的理由。但那个原因,很可能他永远都不会让我知道。
过了一个急转弯,管毅为了躲避突然冒出来倒垃圾的老伯,暂时迟缓了一步。后面的保时捷车追上来了,刚才那个在我眼皮下吃管毅豆腐的那个金发美女朝我吹了一声口哨,嚣张的朝下竖起了拇指。
真想把她的手指剁了,我忍住不发作,继续端着架子,安慰自己,像我这样典雅的东方美女,怎么能跟她一样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