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信,自己猜对了。
所以,笑了。宇
文师瑗到底还年轻,没有父亲那种处变不惊的淡定从容,一瞬间不免有些慌乱,让林子义越发笃定。
“你是何人?”“
我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可你现在落在我手里了。”
林子义笑道:“你也不想想,没有后手,我怎么会单枪匹马,贸然闯进来送死呢?”
宇文师瑗眼神中再度闪过一丝慌乱,吩咐道:“将此人押下去,看好了。”
“是!”属
下人将林子义控制的同时,宇文师瑗立即吩咐众人,准备紧急撤离。天知道林子义在外面有没有同伙,有没有约定,会不会通风报讯。
必须立即撤离,可是不等他们离开,有人便登门了。
自己人,而且富有戏剧性。…
…张
回春不会想到,自己不过是出了趟诊,和林子义闲聊了几句,便卷入了一场足以震动天下的大是非中。
当然了,如果他知道,他绝对会远远避开的。
奈何林子义什么都不说,只是告诉他,如果自己多久不回来,帮自己捎一封信给妻子林王氏。本
就是旧相识,些许跑腿的小事自然不会犹豫。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张回春果然按时将信送到了林家客店。林
王氏这几日惶惶不安,甚是担忧,唯恐丈夫有个三长两短。此时突然收到书信,当真可谓是家书抵万金。
拆开仔细一看,信中只留下一个地址,以及三言两语的交代。倘若见到书信,立即报官,围捕歹人,营救自己。
没有前因后果,不知来龙去脉,但林王氏深信不疑。字迹是丈夫的绝对没有错,连语气都一样。虽
然心中怀疑,不明就里,但林王氏向来对丈夫言听计从。既然丈夫这么说,想来自然有其道理,自己若是自作主张坏了他的好事,甚至害了他的性命,可就……所
以,林王氏打算照办,立即吩咐店中伙计前去报官。
只是她一个妇道人家,更没有意识到此事的严重性,故而忽略了隔墙有耳。
柔福帝姬母子居住在此,裴子俊自然不敢掉与轻心,对周遭之人格外关注。接连两日,客店老板娘都惶惶不安,对街上兵马来往之事格外关注,似乎在记挂担心什么。虽
然无法探知具体原因,但这个反常的举动让裴子俊多留了个心眼,所有的不安定因素都必须有所防备。
这是叔父的教导,他不敢忘却,也不敢大意。于
是乎,林王氏落入了监控范围。
故而当林王氏没有格外避讳,说出那个地址的时候,裴子俊很快便知道了,然后震惊无比,一颗心几乎跳出嗓子眼。地
址太熟悉了,正是原本为柔福帝姬母子准备的安全居所,现如今太上皇正在那处养病。
现在,有人竟然要去报官。虽
然和宇文师瑗是两条线上的人,并不负责太上皇南归之事,但裴子俊清楚知晓赵佶对于高阳王府的意义。兹
事体大,若太上皇在东京被发现,继而被护驾,那可就……所
以,客店的伙计半路上被打晕了。至
于老板娘,似乎也不能留活口,并且需要立即通知宇文师瑗,护驾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