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只要一根细长的铁丝就搞定了。不,这种做法应该算是犯罪
吧?话说回来,如果被人看到我在这边开锁,无论怎样都是死
路一条。不过只要我速度快一点,大概花不到一分钟……“你
在干什么!”
一个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我吓得弹起几乎快三公尺高,
回头一看——
原来是真冬。她气到一个不行,栗色的长发看起来就像倒
竖在头上。
“你这个罪犯,刚才一定在盘算怎么把锁撬开吧?请你不
要再接近我了。”
的确是这样没错,不过你凭什么骂我?
“你为什么老是跟着我?”
真过分,连她本人都把我当成跟踪狂了吗?跟踪骚扰可是
告诉乃论罪,看来我的人生已经击到非常糟糕的境地了。
“不,呃……这间教室本来一直是我在用的,那台扩大机
也是我改装的。”
我极力忍耐地说明着。
“明明就是你擅自使用!”
“不过,向岛老师说,我也可以使用这间教室……”
“这里是练习室,不是拿来躺着听CD消磨时间的地方!”
真冬一把推开我,接着打开门上的锁后就走进教室把门关
上。我的思考冻结了几秒之后,便二话不说地像是要把门扯下
来一样用力打开门闯了进去。
“不要把我当作浪费时间的笨蛋。人生就是一直虚度光阴
,直到死为止。”
“那你现在快去死一死不就好了?”
她刚刚是不是对我说了一些残酷无情的话啊?
“不行,如果我死了,妈妈和妹妹会难过的。”我放任我
的嘴巴胡说八道。“我早就知道你家里只有一个没用的老爸了
。”这什么回答啊?可恶,这家伙已经看过哲朗的评论了吗?
那个可恶的老爸总是毫不在乎地把我写进他的乐评里,例如:
“这个指挥家在处理慢板时的迟钝就跟我儿子作的马铃薯沙拉
一样”之类的。可是——
“我承认他是没用,你可以把那家伙当白痴看,不过实际
上因此感到困扰的人只有我而已。给我道歉!主要是向我道歉
。”
“评论家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麻烦,总是写一些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