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在申城大学里,只有岛国监学知道自己身份不一般。
其他人,并不知晓这位所谓玩世不恭的“筱爷”,竟然是特高课少佐。
想到这一茬,张大炮压低了帽檐,故意捏着嗓音应了一声,便不紧不慢地跟了过去。
洞里光线暗沉,常常是听音辨人。
张大炮便运用“口技声优”技能,模仿起了男低音的口音,因为男低音身材和自己相仿。
他一步一步靠近了喊他的那个人。
那是个戴眼镜的岛国兵,他背着三八大盖,举着手电筒,似乎视力不好的样子,正摸索着。
“咦,怎么就你一个人?”眼镜兵听出来是男低音,又只睹见一人,便随口问道。
“黑木君肚子有点疼!在房间里休息!”张大炮压低嗓音,模仿着男低音的声音。
“巴嘎!事情真多!”眼镜兵不耐烦地回应道,又指了指前方道:“快快随我前去,前面又死人了!”
张大炮心中一凛,双脚不由自主地跟着眼镜兵,朝前迈去。
走了二十几分钟,水声愈来愈大,凉气从四下袭来,就像张大炮当年在蜗居里吹着空调一样。
前方,人影交错,似乎站着一群人。
“少佐,人喊来了!要不要开始?”眼镜兵朝着一位胖胖的高个子光头敬礼。
张大炮瞟了一眼那蹭亮的脑袋,心中咯噔一声响:这不是情报处处长大岛吗?
大岛没有答话,随意地挥了挥手,正焦急地向前张望。
眼镜兵“刷”的一声,扔给了张大炮一根棍子。
张大炮接过来一看,登时万分诧异:居然是一个网兜。
他跟着张大炮往前走了几步,刹那间,在手电筒的照耀下,眼前的画面,定格了下来。
张大炮的脚下,竟然是一条暗河!
暗河的河床忽高忽低,似乎被人工修整过。
水流湍急的河中央,屹立着奇怪灰色建筑。
他定睛一看,那建筑由一道道高矮相同的灰墙组成,排列成奇怪的阵型。
张大炮不由地一愣:申城大学虽然以土木工程专业见长,但是在地下世界,缘何有如此奇怪的建筑?
更令张大炮意想不到的是,那建筑的入口,隐隐约约用红漆刷着两行大字:
非请勿入,否则天罚!
“快快的!搭个手!”眼镜兵已经捞了一具尸体上来。
张大炮只能先接过尸体,抬上了岸。
大岛急忙凑了过去,用手电仔细察看了尸体的形状。
那是一名岛国兵,嘴巴大张,眼珠瞪圆,表现出了极度的绝望。
“唉!”大岛叹口气,转过身喟叹着。
“少佐,这已经是本月第五个了!”一个岛国中尉提醒道。
“不用你多嘴!”大岛凝视着那片灰色建筑,冷笑道,“至少我们还有他!我的眼光不会错的,我相信他会给我带来好消息!”
他?张大炮心中一凛,难道是他?
大岛转过身对岛国中尉强调道:“他女儿一定要看好了!我听说那老家伙,现在儿子没了,很疼爱他女儿!”
张大炮和眼镜兵,抬着那具尸体,又顺着原路,退了回去。
走到了交叉口,眼镜兵向右边的洞口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