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可以这么说她,但他怎么可以?唯独他不可以!
朱七七就像一只无头的苍蝇一样乱闯、狂奔。她恨,恨她自己也恨沈浪!
直到她在一座华丽的坟墓下听到了人声,才停下来。她大大咧咧的闯了进去——根本不怕被发现,或者说她巴不得被发现。谁知这秘密的地方竟连守卫的人都没有!
没想到,这里竟是王怜花的另一个密窟。她在暗中观察了许久——王怜花受伤,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都是王怜花害的,若不是他的阴谋诡计,怎么会发生这么多事?
于是,她像头怒虎一样冲了进来,口中叫喊着沈浪的名字,只愿将金不换和左公龙吓走。果不其然,这两人正是狗熊一般的人物,听见沈浪的名字,拔腿就跑!
王怜花先是一惊,但见她嘴中虽大喊,但脚下却未移动半分的模样,嘴角突然泛起了笑容。他突然学着沈浪的声音大声道:“王怜花还未逃,咱莫要追赶。”那两人瞬间跑的比兔子还快,而且再也不敢回来。
刚被金不换搂在怀里的小玲小芳又被抛在了地上,两人站起来,目含鄙夷,面露不屑的看着金不换跑掉的方向——能让风尘女子因为人品而发自内心的鄙视,金不换还真可以说是一朵奇葩了。
王怜花压低声音道:“多谢姑娘相救。”
朱七七冷笑道:“我只是不愿你落在别人手里罢了。迦南呢?”
“…卧室里歇着呢。”
朱七七怒道:“你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不然以她的个性怎会让王怜花身陷险境?
王怜花怅然道:“怎么会呢?她对我比我的母亲对我还好,我怎会对她做什么?”
朱七七冷笑道:“别人说这话我信,但你的话,我说什么也不信!”她顺手给了他三个耳刮子,口中恶狠狠道:“你莫以为落在我的手里能讨得到好,金不换或许只会干脆的杀了你,但我会慢慢的折磨你……迦南在哪里!”
“但慢慢死在姑娘的玉手之中也比死在那独眼残废的手里要好。”王怜花淡笑,好似自己不过是出外郊游,暂时累了,停下来歇息一般的怡然自得。他又待开口,忽听一道门“吱嘎吱嘎”打开的声音。朱七七和王怜花抬头,便正巧瞧见立在小厅过道旁的…熊猫版迦南。
她眉头紧皱,两个被涂抹的大大黑眼圈顿时连成一片,鼻子上还被点了一个小小的倒三角,嘴巴的两侧分别还有两根长长的弧线,似乎起到了将嘴巴拉长的效果。
王怜花和朱七七的脸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
“迦…南?”朱七七语带犹疑,“你…怎么会画成这个样子?”
迦南愕然:“什么样子?”
“噗…哈哈哈……”王怜花忽然捂住肚子笑起来,“真是个笨宝宝……呵呵……”他拍了拍手,惋惜道:“之前怎么没想到呢……若是将你的头发扎成两个髻,像两个耳朵一样钉在头顶就更好…咳咳…咳咳……”
幸灾乐祸是要不得的。王怜花话还未完就剧烈的咳嗽起来,本就苍白的脸,显得愈加脆弱了。
小玲小芳开始跟着笑,现在见王怜花愈加疲惫的模样,立即又不敢笑了。
迦南的脸蛋鼓了起来,视线沿着王怜花和旁边王八之气大发的朱七七滑了一圈,带着几分无奈,又有几分责怪,道:“公子,你做坏事又被抓到了啊。”
王怜花顿时就笑不出了,一股气呛在了喉咙里,咳嗽得更厉害了。眼神却像利刃一样射向迦南。
朱七七顿觉郁闷之气一舒,哈哈大笑起来。
她伸出手,面带得意的伸向王怜花:“拿来。”
“什…什么?
朱七七怒得又是一个耳刮子扇过去:“还装蒜?你在地牢里骗走的耳环!”那耳环正是她提取万贯家财的凭证。
王怜花苦笑道:“是是,但凭朱姑娘吩咐。”
迦南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还是咽了回去。她的手刚刚拂过自己的脸,顿时乌黑一片——欠教训。
朱七七一边来回踱步,一边冷笑着瞧瞧王怜花又挣扎的瞧瞧迦南,手抚云鬓。也不再答话。
王怜花眼睛一直跟着朱七七,想要瞧破她的心意——哎,谁让自家的小护卫太过正直,除非危急性命绝不干涉呢?
小玲忽然端来张凳子,陪笑道:“姑娘莫生气,先坐下歇歇,就算王公子对你负心,那他……”
朱七七立马就炸了:“放屁,他对我负心?还不配!你好生在一旁站着,别多事,否则……哼!”
小玲顿时不敢多言了——同是女人所以才清楚,女人一旦狠起来,比男人要狠得多!
王怜花心念一动,忽然道:“男人负心,最是可恶,姑娘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