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擦了擦嘴,师父看着她缓缓地道:“她是我师妹,断子汤配失忆散是她的绝门秘方,我大师兄死后,她就一直在外面游荡,我跟她二十几年没见过面了,不全是为了你才来找她的,师父也有些事要跟她算算。飘云,她心狠,以后看到她离得远点,知道了吗?”
何悠没有把师父的话全部听在心上,她的脑海中一直盘旋着“断子汤”这三个字,唇颤抖地道:“断子汤?这么说我以后……”
师父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头,安慰道:“飘云,你放心,师父会把你治好的。”
何悠踉跄的站起身,一直摇着头,撒腿冲出了房间……
“飘云,飘云……”师父在身后叫喊,追了几步,脑子一片眩晕,无力的跌坐到地上!
何悠冲进
房间,趴到他身上低声哭泣起来。秦渊眉头紧蹙,她的背急急的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如果我以后不能生孩子,你还会要我吗?”抬起泪眼朦胧的脸,咬着唇问道。
“胡说些什么。”秦渊擦拭她脸上的泪痕,何悠深深的看着他道:“回答我。”
秦渊发誓道:“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要,一辈子都不放开,除非我死。”
“要是没有孩子呢?”
“两个人多好,要子来干嘛?”秦渊反问道。
“你不喜欢孩子?”有点不敢信,哪有人不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的?
秦渊坐起来,耸肩,道:“我更喜欢你。”
何悠破涕而笑,想告诉自己也许可能一辈子都……的话冲到喉间又咽了下去,抱着侥幸的心里想着:兴许师父真的有办法!
李冲到客栈找秦渊的时候已是夕阳西下时分,只他一个人,没有看到盈盈跟小丫头,何悠不觉的些好奇地问道:“李大哥,盈盈不跟你一起来吗?”
李冲笑道:“跟小丫头还是住在原先那个地方,你的刺绣坊又重新开张了,这些日子够他们忙的。”
何悠这才想起来自己有刺竹坊交给盈盈在打理,哎,她这老板当得可真失败,完全把那茬子事给忘了。
师父告诉何悠,秦渊身上的绝情盅也是可以解的,紫夏皇宫里有解百盅的秘方。师父叫何悠他们先去紫夏,她解决完了媚婆的事就会过去。
何悠、秦渊、李冲三个人经过二天三夜的奔走终于来到了紫夏。
紫夏与南望的战争进行得如火如荼,通往紫夏城的城门派了重兵层层把守,里面的人既不能出来,外面的人也休想进去。何悠他们被阻隔在城门外,大白天的硬闯至是不可能的,三人只好在城郊的一家客栈安顿下来。
独孤尘自从紫夏逍风亲自出征后,心里一直惶惶不可终日,一日比一日消瘦,以前一直想逃离紫夏逍风的身边,等把紫夏逍风推上不归路,他可以光明正大大摇大摆的走出这个紫夏皇宫后,他既生出不舍来。明明很讨厌他的,想起他曾多少次把自己逼到绝境,他就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
这一次,只不过是他的反击而已,可能自从他走之后,他心里的那个内疚啊,折腾得他寝食难安。
秋依玲俨然成了皇宫里的绝对权威,指手划脚的干扰朝政,闹得朝中几个老臣私底下把她冠以“祸国妖姬”的美名。
她的父亲——秋尚书可谓春风得意,一面紧锣密鼓的筹划造反之事,一面杀一儆百的在朝中树立自己的威名,跟他有积怨的几个大臣分别被他以不同的罪名关进大牢。
此时的紫夏,一片混乱。
秋依玲从议事厅朝自己的寝宫走去,路过独孤尘所住的小竹院,脚步停了下来,问身旁的太监道:“尘公子最近都在干些什么?”
太监毕恭毕敬地道:“回娘娘,自从陛下离宫之后,尘公子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从来没有出过门。”
秋依玲眉头蹙起,沉思片刻,直直的向独孤尘的小竹院走去。
摆手让身旁的宫女太监退下,她敲了敲门,对着门口道:“尘公子,是我,开下门,我有要事要跟你商量。”
坐在桌前捧着书看的独孤尘立马放下书本,奔过去,猛的拉开了房门,“皇后,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