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仙……简直可恶!
弈疏心中气怒,也顾不得维持平和的假象,甩袖就要走。
“慢着,”越祎喊住了他,道,“弈疏仙君与殿下关系亲近,劳烦劝他几句话。”
“什么话?”
越祎在他不悦的视线下,道:“那些个追求女仙的法子收一收吧,太俗了。此前一直想提,只是对着他不好开口,毕竟也是一番苦心,我若直言,难免会伤到他。”
弈疏:“……”
好一个太俗,好一个顾及苦心!
她这阴差阳错,却是讲给了真正出主意的!
“我会转告殿下,告辞。”
弈疏怕再待下去忍不住动手,生平第一次走得这般匆忙。
过了一会儿,南楼曲显出身形,将琴放好,重又拾回离开之前的话。
没有问谈了什么,也没有问一向端着架子的弈疏仙君为何怒气冲冲地离开。
好似弈疏不曾来过,二仙之间的交谈也不曾被打断。
如此不问他物,但求交心,只在乎两个灵魂是否相互契合,倒是让越祎能平心静气,忘却外界的琐事。
之后的时日,越祎再没有收到什么仙草酸诗,青桓也好一阵没来月宫。
待到再来,也略微退了些距离,与她维持着寻常仙友的关系。
此后又有仙君生出纠缠之举,但因动静不大,结果也没有悬念,没闹出水花,久而久之,观望的仙也就散去了。
仙界的日子悠闲,越祎除却待在月宫,就是四处游玩,四界的风景游遍,结交了不少仙友,偶尔同聚把酒言欢。
两百年后。
恰逢仙宴盛会,众仙齐聚天宫。
越祎坐在宴中的角落,看着不远处的池畔旁,那几名舞姿曼妙的仙娥,飘逸的仙纱,搭配着丝竹之声,着实赏心悦目。
南楼曲坐在一侧,瞧见她放松的笑意,也忍不住跟着轻笑。
她素来偏好这些,或者说这世间的美好,她都喜欢。
越祎听到一半,道:“这一曲可是你作的?”
南楼曲道:“不错。”
越祎颔首,道:“听得出来。”
南楼曲心中微动,提起酒壶给她满上一樽,道:“请。”
越祎抿了一口,另一边坐下个身影。
“月一。”
青桓刚从别的仙君那里脱身,酒仙调的仙酿味道清冽,但他被灌得多了些,便有了几分醉意。
又有仙官路过,想拉着他去下棋,青桓一一推拒了,转向越祎,笑问道:“这天宫的仙宴,比起凡间的如何?”